不如从未得到。
空无一物的手附上他的衣襟,慢慢解开他的盘龙扣,她本不想瞧他,可,她知道。她若刻意避开不去瞧他,无疑是不妥的。
她沉下心,努力让自己平静地替他解开盘龙扣,褪去他身上湿湿的袍服、中衣,他*的*出现在她眼前时,竟着了玉一样的润泽,她的脸开始烫起来,深吸一口气,眉尖颦了下,目光落在他的中裤上。
这。也要她伺候吗?
她的指尖略略一颤,始终还是无法去解那中裤上的腰封。
这些神情悉数落在他的眼底,他的手,骤然扣紧她的腰,她一骇,道:
“皇上,臣妾伺候不当,请恕罪。”
亏这个时候,她还想用这法子来对他,也好,他的眸底起了戏谑之意:
“朕不恕罪,要罚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势拥住她,一起浸入水里,她一骇。脸早被温暖的水没顶。
她开始无措,慌忙间屏住呼吸,眼睛却忘记闭阖,她看到,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好看的眼睛,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唇。
天,她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她还想这些?
“皇……咳……”她想说话,可一开口,水呛得她根本说不出任何话,她看到他在笑。他笑什么?
这一呛,她体内的空气被迅速排了出去,她感到一种窒息,但,她不能将脸升出水面,他拥得她那么紧,摁得她只能游晃在池水之下。
然后,更为让她惊讶的事发生,他在水里,用他的唇堵住她的唇,她想推他,可,手碰到他*的*,如遭雷击一样的缩回。
他似乎,在度气给她,是的,用吻来将空气注进她快要窒息的肺里。
带着他特有的龙涎香味道,和着酒意醺醺,一缕一缕地沁进她的呼吸里,窒息感逐渐离她远去,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她就不用羞涩了吧。
不过只是一瞬,他离开她的唇,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在笑,为什么他就不会窒息?对,他是识得水性的,而她不争气地又开始觉到窒息。
她摒气间。不窒息才怪呢。
他干嘛这么笑着看她?以为她会求他吗?求他度气给她?
她是猪才去求他?要求也求他快放自己出水。
只是,这个想法在下一刻,就变成,她情愿变猪,也不愿意变成水鬼。
她的手抓住他,想启唇,又担心更多的水灌进来,他拥住她的手更加用力,
他的发丝飘扬开来,在这清澈的水中,愈加在他的俊美外添了一种飘逸的姿采。
他,真的很吸引人的注目。
但,此时,她要的是空气
新鲜的空气比他更加让她关注。
如果,她吻上他的唇,是否,就有空气了呢?
和刚刚一样。
脑海里浮过这个念头时,她把自己骇了一跳,温暖的水里,她的脸蓦地烫得似烧了起来,窒息再次袭来,她被他钳着,再触不到水面的空气,她的脸微微地仰起,羽翼的睫毛闭闺,循着他的气息而去,只差一丝,她还是没有勇气覆上他的唇。
纵然,她知道,他希望她这样做。
这就是他说的罚吧。
这样的罚,对她来说,确实是极不能承受的。
她,仍是无法主动去邀他度气给她,那样的姿势太暖昧,她做不到,她蓦地低下脸去,她髻上簪的花随着这一低,承不住水压,悉数坠落,包括,固定堕马髻的发簪。
青丝飞扬间,她仿佛溺水一样,身子重重地,不受他控制地往池底沉去。
他一惊。伸臂捞起她,她的眸子紧闭,脸色发着不自然的白。难道
他不敢多想,他怎么忘记了,她的脾气是那么犟,平时又迂不可及,岂会主动邀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