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扎。
“那我以后睡哪儿?”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桃榆说道:“今晚也不要跟我睡。”
“我回赵家?”
“你回北域最好。”
霍戍叹了口气:“下雨了,我明天再走吧。”
桃榆更生气了些,他朝着霍戍丢了个枕头过去:“现在就走。”
霍戍抱着枕头:“现在走?”
“走。”
屋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霍戍从床上下去,把裤子穿上。
桃榆坐在床上看着霍戍的动作楞了楞,胸口起伏的有些快,他紧咬着唇。
直到门嘎吱一声响,桃榆急忙道:“你现在出去是要把爹娘吵起来么!”
“我起个夜,很快就回来。”
床上嘎嘎响动,桃榆气鼓鼓的又缩回了被窝。
霍戍顿了顿,没出去,转回到了床上,重新抱住了背朝着外头的桃榆。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通,霍戍没放手。
须臾后感觉手腕上传来了湿漉漉的痛觉。
桃榆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他不知道有没有出血,不过这点痛也无疑是跟刮着蹭着没什么差别。
他未动声色,由着桃榆如此。
好在是怀里的人咬过以后似乎心里的气焰消了些,没再继续挣扎。
外头的雨依旧在下,屋里安静的能听见屋顶上刷刷刷的雨点声,不过雷声倒是小了,闪电也不再那般惊心刺目。
霍戍将下巴放在桃榆的侧颈窝上,轻声道:“你知道的,我不善言辞。”
“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
翌日,天微微亮,霍起了身。
床上的人还在睡,晨曦的光亮中,可见着桃榆的眼睛还有点红,像是被雨水浸透一夜而有些褪色变得透明的海棠。
霍戍在床边看了好一会人,他知道昨晚桃榆睡的很晚,睡的也有些浅。
他没叫醒人,尽可能的放轻了动作穿好衣物再出去。
雨后的院子和树木草叶都还湿漉漉的,空气中一股水气味道,有些清凉。
昨夜大雨一场,农户少不得忙碌检查田间地里的情况。
风也不小,霍戍出门去了一趟赵家,元慧茹一个人住,那边的棚舍并不算牢固,不知有没有事。
过去的时候果不其然,房顶的茅草又被风刮翻了些。
霍戍没耽搁,搬了梯子将屋顶给修补好。
忙完的时候,再这边简单吃了点早食,他便往纪家去。
霍戍听着周遭的流水声,心里也明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