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太太听了白启岩的惊呼,紧两步走到床边上,她要亲自看看,这个妮子是不是装晕。
白如月见孙三太太站到床边上,正弯腰看自己。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身子一歪,头一侧,“呕”一声,早上吃的早饭,稀里哗啦全数喷向孙三太太,孙三太太躲避不及,被白如月吐一身,一股子酸腐的味儿直冲她的鼻子,让她呕心的想吐。
屋里的人惊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赵大太太紧张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暗叹不好,以小三房的性子,这怕和小三房结下梁子了。
白启岩和白启力眼里先是惊吓,随即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亮光,想起妹妹之前说的哭着装可怜,脸色又变回之前恐惧和担忧。
白振天心里大叫痛快,觉得女儿吐得太是时候了,简直就是掐着点吐,表面上却紧张又关切的叫道:“月姐儿,乖,你哪里难受?”转头朝着赵大太太叫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到?”
赵大太太立即回道:“已经差人的去请了。”
丫环婆子见了,立即呼拥过来帮着孙三太太擦拭。
白如月一脸虚弱、愧疚无比的看着孙三太太,有气无力却恭敬无比的道歉道:“三婶,对不起了,都是月姐儿的错,月姐儿向三婶赔礼了。”
说着,虚弱无比的月姐儿要勉强着起身下地来给孙三太太下跪。
白振天伸手制止白如月的动作,“月姐儿,好好躺着,你伤成这个样子,你三婶儿不会怪罪你的,你好好歇着。”
白如月眼巴巴的看向孙三太太,孙三太太被她吐得恶心得要死,想要怒骂责罚这妮子,这妮子偏偏一副她知错的模样。让她有气还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来。
她是当家主母,管着府里大小诸事,不能让质疑德行、肚量不够。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跟一个要死不活的孩子计较。
丫头婆子一番擦拭后,那股子酸腐的味儿半分没减,直冲得她胃里一阵阵翻滚,她得赶紧回去沐浴更衣,气得牙痒痒的孙三太太淡淡的说道:“病成这样,就好生躺着吧,柳妈一会让人给月姐儿送些燕窝过来,给月姐儿好好补补。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府里还有一堆事要安排呢。”
孙三太太说完,迫不及待的带着众丫环婆子离开,走到门口时,遇到前来出诊的胡大夫,随口吩咐道:“有劳胡大夫了,好好替月姐儿诊治,回头把脉案抄一份给我送过来。”
胡大夫点头应下,“好的,三太太。”
胡大夫立在边上,等孙三太太一众人离开后,才进到屋里给白如月诊治。
白振天等胡大夫把完脉后,着急的问道:“胡大夫,小女怎么样?”
“从脉相上看,还算好,伤到头,恶心,呕吐,是常见的症状,大爷你别太担心,让三小姐好生静养,我给三小姐开副方子,先吃吃看看效果吧。”
白振天感激的说道:“有劳胡大夫了,胡大夫这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