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大学毕业,工作以后,第一次与女性发生关系,一个童子和一个处女搅和在一起。我频繁地在她的尿道里徘徊、逗留了长达半年时间。最后,再与另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后,我明白了,自己一直就弄错了。我懊恼与窝火得直翻胃,咒骂自己是一个大###。我恨我妈妈,恨教过我的老师,恨一切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为何不对我说说?女人不便说,上了年纪干过此事的男人,我的老爸,你们就不能说一说?活见鬼了!
做爱,受肢体限制,招式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推陈出新、花样翻新。操作起来十分简单的事儿,在这个世上,简单的事最复杂。那是人心复杂,不是那个事复杂。肉包肉,进进出出,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重复了上万年,上亿年,宇宙怎么变幻,只要是人,这个事儿没变。没变的事儿,我们却在换来换去的颠倒称呼上的说法。人,有点累。
我要是没读过大学,恐怕就不会想那么多了。这是我在与她们接触的时间里,藏在心中挥之不去的迷惑。迷恋她们,又迷惑她们,对自己同样感到迷惑不解。好像我是一个虚伪的两面人,而实际上,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要争做一个豪情万丈的正人君子。是什么让我如此好色,沉迷于女人的裙幅下?
我与妈咪缠绵翻腾,纵情欢娱。一觉醒来,睁开乏力的眼皮,恍惚中不知自己在哪里,那一瞬间,竟认为自己是在父母家里。头重,浑身软绵绵的,嗓门干痛,我爬起来喝水。妈咪的光身子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尤为白皙。我端着水杯,推开窗户,一股凉风吹了进来。我站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妈咪伸展四肢,仰卧着酣睡。生过孩子的大乳房向两边耷拉着,失去了端立的魅力。稍微分开的大腿的上部,显得有点儿粗了,两腿间迎风飘扬的黑毛毛,犹如簇拥在山谷小溪沿岸的丛丛绿荫。女人三十如虎,她身上的一切正在茂年。
男人总爱偷偷的观赏女人,甚至不惜冒风险躲在暗处偷窥。我还记得我老爸工作的厂里有一个看锅炉的老头,因偷看女职工洗澡而被发现后拖到坝子上,被众人踢打的场景。一个鳏寡孤独的老头,他的住房就在锅炉房旁,紧靠女澡堂的一堵墙下搭出的一个石棉瓦的偏棚。好色的老头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抠松了一块砖,一年到头挂着一个脏兮兮的蚊帐,天天躲在蚊帐里窥视,夜夜享受。几个车间的女人,恐怕都被他拿眼光抚摸过了。尤其,一个厂矿,一个车间,好多都是双职工在一个单位,众人的愤怒可想而知。可恨又可怜的老头,一脸惊惧,满脸是血,捂着胸口使劲喘。吐血了。因为突然下雨,大伙愤愤离去,扔他在雨中爬也爬不起来。断了几根肋骨,膝盖也被一个小伙子拿砖头砸碎了。不久,老头不见了,不知是被开除了,还是死掉了。
目视床上这个任我玩弄的魅力女人,想起那个老头,我忽然想笑,自觉好笑。老头年轻时,年富力强时,是不是也如我这般好色?换句话说,我到了他那个年纪,是不是也会落入与他类似的境地:偷窥,洗眼,过干瘾,干着急。
可惜,老头生不逢时。人生轮回,何其相似。
第二十八章
我在卫生间镜子里照了照自己的尊荣:脸青面黑。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般地笑了笑。
“慢走!”妈咪侧身抱着被子,头也不回地咕哝道。
我过去,走到床前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一下,轻声说:“我走了,你睡。”
经过客厅时,瞥见燕燕房门大开着,她穿一身粉红的睡衣,抱着一个熊娃娃靠在床头。她朝我颇有意味地微笑、点头。我觉得,她好像是在招呼我过去。果然,她正从熊娃娃下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往里勾动。我回头望一眼妈咪的门,蹑手蹑脚,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干嘛,有事呀!”我悄悄地问。
“要走了。”她笑嘻嘻地说。
“嗯,要开会。”
“你们声音太大了。”
“怎么?”
“吵得我没睡好。”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看着她撅嘴逗乐的样子,我禁不住轻声“嘿嘿”两声。燕燕真有意思。
“笑啥?不要你笑。”
“好,不笑。你也有冲动?”我盯着她,色迷迷地问。在男人怀抱里混日子的坐台小姐,她还没有麻木。说着,我坐在床沿,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她没反对,瞟了一眼我的手。我又说:“燕燕,你说,听别人做爱过瘾,还是自己上阵过瘾?”
“流氓!”她说我是流氓。
我又扑哧一笑。小姐也会骂别人流氓。我干脆说:“那天,跟你过夜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她把眼睛一瞪,想了想。“哪天?”她问。
“上一次,一天深夜,我与妈咪通了电话,当晚我从下边赶上来,你们都睡了,有一双男人的鞋放在门边,妈咪说是你男朋友的。对不对?”
“不是。收费的。”她回答。
“要是我跟你,我们俩,你收不收我的费?”
“要收。”她嘻嘻笑着说。“比别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