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努了努嘴,朝外喊,“快来一个人照顾秦总。”
她那张狂样,气得秦严要下床捉她,他不忿道:“我一路护着你,让你倒杯水,你还不乐意。”
她的东西不多,舒苒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我都说了,我感激你保护我,但一切的起因都是你强行把我绑来,这才是因果关系,你别搞反了。”
再简单不过的逻辑关系,秦严被怼得无话可说。
可不把她绑来,等他回国,她肯定已经撤退,跑得影儿都看不见。
届时,他去哪找她?
至少到了缅甸,有王崇这个诱饵在,她逢场作戏也要陪着他。
秦严下床,跟着舒苒到她的房间,两人卧室相距最远,一看就是她精心选的。
他要进屋,舒苒堵住门,态度坚决,“出去。”
无情的女人,秦严扒着门框不放,冷笑,“这是我的房子,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舒苒爽快放手,“好啊,那我去陈兴那儿打地铺,有种你就把我们两个都赶出去。”
说罢,舒苒拉着行李箱就走。
秦严怒不可言,果然,脱离身份的枷锁,她就要飞了。
他拉住行李箱,咬紧后槽牙,“回屋去。”
跑陈兴房间去,成何体统。
舒苒利索一转身,高傲从他面前走过,关门前,冲他得意,“体会到无奈了吧,这是你之前对我做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这还是毛毛雨,什么都算不了。
之前做了什么,秦严很清楚。
他不禁懊悔,妈的,早知道两人会到今天这步,他之前不会做得太绝。
以为做得绝能困住她,没想到还是让她飞了。
他深吸口气,左右看了一眼,夜深,走廊已经没人。
敲门,“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里头舒苒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整理衣服。
秦严连续敲门。
此时,一个女仆听见动静走上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秦严手揣在裤兜里,高冷道:“过来,帮她收拾一下屋子。”
女仆微微纳闷,不是刚收拾好吗?难道舒小姐不满意。
她上前敲门,“舒小姐,我来帮您收拾房间,请开下门。”
舒苒朝外喊了一声,“我自己来,不用了,谢谢。”
门外秦严拿眼示意,继续敲。
女仆无法,只能继续敲。
舒苒一猜就知道是秦严指使,她带着怒气开门,“你要干什么?”
秦严提前伸出一只脚抵在门缝处,转头对女仆吩咐,“你下去。”
女仆疑惑看了两人一眼,恭敬弯腰,悄声离开。
等人不见了,秦严认真看着她,眉头紧锁,仿佛在纠结什么。
好一会儿过去,他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