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刘良臣站了出来,忐忑不安道:“刚才属下动的手。”
连子宁点点头:“可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刘良臣脸一红,不要意思道:“刚才属下杀完人浑身哆嗦,差点儿把刀扔下就跑了。”
后面顿时传来一阵轻微的笑声,连子宁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你很好,第一次杀人,都这样。”
他转头向后面笑声传来的地方骂道:“笑个屁!不杀人不知道那种感觉,没有见过血的兵,就算是训练上一万年也都是菜鸟,上了战场就是送死的!”
刘良臣带过来的那些战兵顿时噤若寒蝉,连子宁手一指那些俘虏,道:“刚才没见过血的,一个人找一个,全都给我杀了!”
“啊?”战兵们发出几声惊呼,谁也没想到,大人竟然会下这样的命令。杀那些持刀的黑衣家丁还可以理解,但是杀这些手无寸铁的女子百姓,咱们,岂不是真和土匪一般了?
那些俘虏也是面色如土,嘴里被塞着脏布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的一个劲儿求饶。
连子宁寒声道:“动手!”
他现在在这些战兵们眼中简直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对他的命令丝毫不敢违逆,刚刚也不过是本能的略一迟疑而已,听了连子宁的话,赶紧去各自找人。那仅有的几个男人成了抢手货,想来每个士兵都是不愿意去杀女人的。
连子宁斥道:“别抢,谁都有!男人女人都是一样,只要是拦在你面前,那就是一头畜生!没有男女之分!”
这冷酷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哆嗦,终于,一个战兵端着手中长枪,向面前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一个老汉刺了过去,扑哧一声闷响,那老汉被刺了个对穿,那士兵浑身一个哆嗦,不敢看那老者一双犹自睁着的眼睛,缓慢但是坚定的把长枪拔了出来。鲜血四溅,缓缓的流下,那战兵把枪一扔,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连子宁冷冷的看着,面色如铁,毫不动容。
大明朝四周强敌环伺,北有鞑靼、瓦剌、朵颜三卫,三姓女真,南有安南、吴哥,东有倭国,在更遥远的北方西方,还不知道有什么魑魅魍魉在随时虎视眈眈。大明朝的局势,比他所知的历史,要严峻了不知道多少倍,虽说现在的大明比历史上也强盛许多,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就能高枕无忧。就像是当初李成梁把努尔哈赤的老妈喜塔腊压在胯下狂干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便宜儿子将来能成为一个王朝的开国太祖。
这也是连子宁为何致意要走武将路线的原因之一,以他的天赋,真要是硬着头皮去考八股,狠下心来好好的读几年,难道就不成?有兵就是草头王,一旦将来发生大变,文官们束手被杀,手中有兵,至少还有自保之力。
为了妹妹,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一定要迅速的强大起来。
人都是自私的,一条悬崖上的小径,你挡了我的路,我只有把你推下去才行。
其它几个手上没见血的,表现也并不多好,杀人之后要么是抱头痛哭,要么就是蹲下来大吐,要么是一边哭一边吐。
连子宁也不管这些,看到所有人都动手了,便对刘良臣道:“你带五个人,把这些尸体都抬到四处屋子里面去,然后在各处布置火种。大柱,你带几个人上院墙,防止有人窥测。”
然后一挥手:“剩下的人,跟我来。”
西厢房后面是一个花园,花园不大,而且造的非常的差,不过是院墙围了一圈儿,然后在里面种了几棵树,一些花草,树了一个假山,旁边挖了一个池塘而已。
跟戴府的后花园比起来,这里更像是菜地多一些。
密室的入口就在假山旁边,其实也算不上是密室,王大户横行此地也有些年头儿了,由于有王千户做靠山,因此很是有些肆无忌惮的架势,这一点从镇民们都知道王大户是在贩私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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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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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在他看来,贩私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因此并没有想到要遮遮掩掩,那假山的一侧大模大样的就开了一道小门。
打开小门儿进去,走过一段一人来高,十多米长的隧道,便进入了一个大厅之中。
连子宁只听到了一阵吸冷气儿的声音,饶是他前生见惯了大场面,当看清楚了面前的这一切的时候,也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
白,入眼只有一片的雪白。除此之外,大厅中再也没有了别的颜色。
墙壁上钉着十来个烛台,这里应该是还有通风口,因此烛光虽然摇曳,但是并未熄灭。
在灯光的照耀下,一片雪白的耀眼。
大理石板的大厅地面上,大部分都是堆满了盐,一堆堆两人多高的盐山,就在众人面前。而在没有盐的地方,则是一个个的铜箍大箱子,箱子都打开着,露出了里面的雪白——那是雪花纹银,一箱箱,一片片,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