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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第78章

原在心中深嘲自己痴心妄想?,想?在苍古林小屋的这段时日,这段美好宛如?梦境的时光,就要碎了醒了,往后女修与明澜双宿双栖,而他自己,只能抱守着这些?碎片,默默地度过一?生,即使这些?记忆碎片,会刺痛得他鲜血淋漓,他定也舍不得撒手,因这是他所能拥有的与女修最后的记忆了。

未想?到会听到那样一?句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疑心自己是难过地疯了傻了。他怔怔抬头,看向女修,想?要问却又?颤唇不敢说时,女修凑近前来,轻轻啄了下他的唇,她?就这样贴望着他,一?字字地道:“我说,你?不能不来我的婚礼,不然,我就没有新郎了。”

“我……”心头陡然蓄满了喜悦与惊惑,像从万丈渊底,被?人?陡然抛上了九天云端,他的心被?巨大的喜悦充盈着,可身在其中又?看不明、站不稳,他茫茫然地欢喜着,似有许多话想?问女修,张口欲言时,又?想?起女修先?前字字肺腑,已告诉了他,她?为什么会喜欢那个鲛人?,她?说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她?说她?被?他的付出深深感动了,所以?她?才在这些?时日里那样亲密地为他疗伤,纵被?他忘情冒犯,也并不生气,因为她?心中所喜欢的,不是明澜,而一?直是他,因为她?想?他做她?的夫君!

尤是不敢信,尽管女修又?说了一?次,还轻轻地吻他的唇,但?迦若仍有几分难以?置信。欢喜淹没了他,却淹不没他心中的惊茫,他一?瞬不瞬地盯望着身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像怕一?眨眼,触手可及的幸福就会在眼前消失,他似是轻问又?似在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我……我是在做梦吗?”

女修不答,只是盈盈笑看着他,双眸只映着他的身影,悠悠地漾着笑意与爱。他像是飞蛾逐火,在她?流漾爱意的眸光中,倾身向下,近乎虔诚地轻吻她?的眉心,“若是梦,我愿永不会醒。”

是世间最美的美梦,他完全沉醉在了美梦之中。女修说想?办两场婚礼,一?场人?类的,一?场鲛人?的,他们先?在苍古林按人?类礼仪成亲,而后再回无涯海,告知鲛人?他们成亲的消息,给?他们一?个惊喜,再在鲛人?们的祝福下,办一?场鲛族的婚礼。

他完全听她?的,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当听到她?这么快就想?与他成亲时,他心中甚是欢喜。他像成了小孩子,离幸福愈近,就愈怕会发生变故,成亲,像只有尽快成亲,尽快与她?结为夫妻,这场浮在云端的美梦,才能踏实下来,他的心,也不再在终日欢喜中隐着害怕失去的恐慌,而能够真正地安定,因成亲之后,她?将永是他的妻。

临时居住的苍古林小屋,将成为他们的婚房,以?及日后岸上的居所,自要好生装饰。他与她?齐心合力,在苍古林中遍采灵植、遍伐灵木,亲手制作各式各样的精巧物件,来装点他们未来的家。他甚至欢喜到同女修说笑,说若他会落泪就好了,如?此可落些?珍珠装点房屋,若他是很会哭泣的鲛人?,也许随便哭上一?场,就可为他们的婚房制作一?幅珠帘。

说笑一?阵后,他又?向女修承认,他做不到以?上那些?,他如?护心尖至宝,护着稍受外力影响就会碎裂的琉璃梦境,近乎小心翼翼地温柔抱着女修,在她?耳畔轻轻地道:“我不会掉眼泪,这辈子都不会,有你?,我幸运至极,往后余生,心中将永是欢喜,每日都只知道笑,如?何能落下半滴眼泪……”

女修浅笑着望他,一?如?这些?时日准备婚礼时,神色间总是萦绕着这般柔情如?水的笑意。她?望他的眸光总是漾着笑与爱,一?直到他们的婚礼,到他们夫妻对拜,到他们进入洞房。

是按人?类习俗的布置,苍古林中没有人?间大红的绫罗绸缎,他们就用许多绯红的灵植进行?装点,他们的洞房,有如?红色的花海,花海小心呵护着世间最美的梦,他牵着他的新娘,一?步步地走到榻前,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似想?就这样握到此世尽头,一?刻也不分开。

直到她?笑着提醒他,“该喝交杯酒了。”

他只得缓缓放开她?的手,并这才发现自己指节都僵了、掌心都出汗了,也不知适才有没有握痛她?。他斟了两盅酒,有些?忐忑地望她?,见她?仍是柔柔对他笑着,不知是并无不适之感,还是对他永是包容,包容他的所有不足、所有错误,包容地爱着他这个连寻常鲛人?也不如?的人?鱼,哪怕他连她?所喜爱的银白尾鳍都失去了,可她?还是爱他,真心地愿与他结为夫妻。

这世间,竟有人?这般爱他,而他也正只爱这个人?。何其幸运,世间再无人?能比他幸运半分,满心的感动与欢喜,在他此刻与她?交杯对饮时,达到了巅峰,美酒入喉,他喉咙酸涩,双眸几要润湿。原来与她?说的不同,不仅是伤心心碎时会落泪,欢喜至极时,也会有想?要流泪的感觉。

他垂下空杯,紧紧地搂着她?,抵在她?的肩畔,待眸中的湿意渐渐褪了,喉中的酸哑也渐渐淡淡了,方轻声对她?道:“我之前,一?直很害怕……”

她?问:“怕什么?”

“……一?直害怕我是在做梦,一?直怕中间会有变故,怕你?……突然就不要我了……布置新房的时候害怕,准备婚礼的时候也害怕,无论心里有多高兴,这种害怕怎么也消不去,离婚礼越近心里就越慌……直到现在,到现在我的心才定下来了,我不是在做梦,你?也不会不要我,我们成亲了,我们以?后,永远是夫妻……”

低低地说了许多傻里傻气的话,他放肆地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们已经?成亲了,她?不会嫌弃他的傻气,他将从见到她?起,心中所有的悸动,到现在结为夫妻有多欢喜,全都告诉了她?,他深深地望着她?,羞涩却也坚定地,在这特别的夜晚说:“我……我想?为你?唱一?支歌……”

是鲛人?的习性,因为心动,会情不自禁地为心爱之人?献歌。他从前总是羞于启齿,无论每次见到她?时,悸动的心绪如?何似乐调轻弹,在他心中流淌缠绵,他总是隐忍着缄默,而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他说,“一?直,一?直想?唱给?你?听的。”

她?盈盈笑看着他,眸光似在鼓励与等待倾听,而他没能唱出,刚微一?启齿,尖锐的剧痛骤然袭入他的胸膛,他像突然跌进了冰冷的噩梦中,疼痛在心口|爆裂开来,贯穿四肢百骸,他在穿心刺骨的疼痛中,听到有声音,在他耳边冷笑着嘲讽说,“嗓子这般嘶哑难听,唱出歌来,只会污了我的耳朵。”

绯色的花海变得血红,那嗓音是那样的熟悉,可残酷冷讽的语气,闻所未闻。他惊痛抬眸,看眼前明明不是他人?,正是他所爱的女子,他的新娘,他的妻子,她?身上穿着大红的嫁衣,她?仍是盈盈笑看着他,只是眸中的笑意不再是柔情似水,而尽泛着尖厉的嘲讽、冰冷的厌恶。

她?轻启红唇,“游戏结束了。”

手中冷利的长剑,更深地捅入他的胸膛,越发撕心裂肺的剧痛,告诉他这不是噩梦,而是比噩梦还要冰冷黑暗的可怕现实。她?仍是笑靥如?花,可笑容充满了恶意,陌生地像变了一?个人?,她?高高在上地望着因痛屈身的他,微微低身,如?俯瞰蝼蚁般,一?手扣住他下颌,冷笑着蔑视看他,“我不过一?时无聊,同你?玩个游戏罢了,你?竟还真以?为我倾心于你?,真会嫁给?你?,真是自大地可笑,你?看你?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我姬容烟?!”

鲜血汩汩溢出,眼前血红,唇齿间尽是血腥气,锥心的疼痛像是要将他碾成齑粉,他艰难望向眼前陌生的女子,艰难地道出她?的名字,“……姬……姬容烟……”

“是,姬容烟”,她?骄傲地重复这个名字,看他的眼神更是轻蔑,“我是凌云宗的首席女弟子,青阳门季烟,这样一?个小门小户的身份,只是我随口编来骗你?的。如?我这般出身的人?,选择道侣自是要与我身份相当、法力般配,怎会对一?条一?无是处的人?鱼上心,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

明明今夜之前,她?曾与他依偎在一?处,一?二三地细细地告诉他,她?喜欢他的点点滴滴,在他被?夸得脸红时,她?还轻轻吻他红烫的脸颊,说她?连他的这份羞涩,也因喜欢感到可爱。不过一?瞬间,就似天旋地转,他从云端陡然跌进了深渊,他不肯相信,纵然心口裂痛,无力回击,生命正迅速流逝,尤不肯相信冰冷的现实,“……为……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自是因你?,傻得可爱啊”,她?又?一?次笑着夸他可爱,只这一?次,使他如?被?万箭穿心,“你?是鲛族中最不起眼的,法力又?低微,同你?这样的玩一?玩,玩够就丢开,正合适不过了。现在,我玩够了,你?也就该彻底消失了,可不能留着你?,坏我姬容烟的名声,若我日后的道侣,知我还同一?条卑贱的人?鱼有所纠葛,那就不美了。”

她?使用御风之术,将他带离苍古林、飞往万魔深渊。远处,他们齐心装饰的新房,燃烧在她?随手划下的火海中,近处,深渊如?远古魔兽张着巨口,正准备吞噬一?切坠入的生灵。曾经?,他在这里拼了命地救她?,而此刻,她?将已然失血濒死?的他,抵在深渊之口,在使他坠入其中前,她?笑着向他致谢,“多亏你?告诉我这处好地方,省得我脏了自己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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