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音怕齐斯玉反悔,连忙就坡下驴:“荀音愿意,跟随仙君去往仙山学艺,报仇雪恨。”
她又在心里是另一副面孔,对系统道:“啊哈哈哈哈,你这个统果然有点用,快刷他好感度,老娘要站起来,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瘫子,我要去仙山追赶朝阳。”
系统【你确定?刷空一个人的好感度,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刷!还能比被活抽筋脉更吓人吗?”
【好,正在获取大力丸,请稍候。】
温雪言在旁恨不能戳齐斯玉的脑袋数落,“师弟,我等不可插手人间因果,你还没得到教训吗,你有几个胆子?还敢带凡女回仙山?”
齐斯玉摇摇头,不语。
温雪言在他旁边嘀嘀咕咕,“不是大师兄说你!你每次这般任性,回去还要连累我一道被师尊责罚……咱们被倒吊在升仙台的次数还少吗?”
他巴拉巴拉足有半分钟,问齐斯玉,“你到底听见没?”
齐斯玉点点头,长长的眼帘微合,“嗯,谨遵大师兄教诲。”
温雪言将扇子往手心里敲了两下,“嗯!这还差不多。”他放下一颗心,往一旁大石头上一屁股坐下去,拿纸扇为自己扇风,一派悠闲。
齐斯玉说完,便走到高台边沿,挽了几个繁复的手诀。
修长手指似清泉水流一般,灵活的翻转扭动着。
温雪言余光瞥见齐斯玉的所作所为,屁股还没坐热,又马上气的站起来,“你施法干什么?拿我说话当放屁是吧?”
齐斯玉不再理会,只是专注于施法,谁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荀音躺在一片干涸的血污里,忍不住的认真打量他。
他的乌发一丝不苟的以朝天冠扎紧,那涧石蓝的外袍衣角凌乱在夜风中,发出猎猎急响。
此时银白新月已穿云而出,映在他水色玉冠之上,透亮如一块冰晶。
两条灰蓝飘带,更衬得其人如凭虚临风,遗世独立。
不多时,一个黑影从西边墙角处缓缓上飘,随着齐斯玉的手势,悠悠落到荀音身边。
那尸首右腿裤管空空如也,肿胀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破木拐杖。
齐斯玉紧紧盯着荀音,似乎在观察她对这具老妇人尸体的反应。
【宿主,这是原主的母亲。】
那么,整座城,包括原主的母亲,都是那位天杀的仇家所害。
可是,齐斯玉又怎会知道这是原主的母亲呢?他翻出这具尸体,是想试探荀音什么呢?
【宿主,已获取大力丸*1,齐斯玉好感度,清零。】
可巧,荀音终于能动了,她艰难的慢慢爬过去,勉强拉住那老妇人的手,大哭道:“阿娘!”
她用余光观察着齐斯玉的反应,想看看他对自己的反应还满意吗。
可齐斯玉额上的青筋却暴突而起,眉目竖起,内心怒意陡增。
除去被刷空好感值这个缘由,齐斯玉生气,也有些自己的因素。
他将荀音的母亲打捞上来,也只是想瞧瞧,她不认得自己,是彻底失了忆,还是……仅仅选择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结果显而易见,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