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都蛮有情怀的。”孙莲心夸奖了未来的公公一句。
她很佩服莫之叹的爸爸莫树梦,他是一名退休的大学教授,不敢说著作等身,也出版过几部有些影响的学术著作。
孙莲心很崇拜有学问的人,特别是大学教授,她趋之若鹜,曾经发誓以后当莫之叹的爸爸那样的大学教授,任教于高等学府,真是八面灵光。
她不但艳羡莫之叹的爸爸是教授,对他的妈妈马琳羽也很敬佩,马琳羽是京城著名中学——第一中学的退休老师。
她记得莫之叹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打扮很时尚,属于引领风尚的那种女性。孙莲心到莫之叹家玩的时候,每次都会得到马琳羽奖赏的一个苹果,好像他们家的冰箱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苹果,而且是红的那种,没有什么二样。
马琳羽就爱买红苹果,说红苹果性格热烈,吃起来也甘甜多汁。
可怜巴巴的莫之叹,在家里只能吃红苹果,没有吃过别的颜色的苹果。
后来孙莲心问莫之叹你妈妈怎么会有如此怪癖,他苦涩地笑着吐槽说:“我爸比我妈更有强迫症,我爸更爱吃红苹果,不让我妈买别的颜色的苹果,也从来不吃别的颜色的苹果,一辈子只吃红苹果,说吃红苹果,心里一团火,日子也会过得红红火火。”
“我觉得你爸很有情怀。”孙莲心会这样表扬莫之叹的爸爸莫树梦。
“我觉得我爸那不是什么情怀,好像应该叫激进吧。”莫之叹如此评论他爸。
“情怀,激进也罢,血总要热的。”孙莲心开始像个政治教员一样唱高调了,说道,“只有大家都有了热血,这个民族才有希望。”
“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一段这样的话:少年不可欺,欺少年国家就没有未来;老年不可欺,欺老年民族就会衰败,我以为是也。”
“你好高大上啊,跟政委一样,蛮有诗人情怀的。”莫之叹颇有讽刺的味道。
“讽刺我?我现在很少写诗了,对现在的口水诗很失望。”孙莲心说着,想想,真的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写诗了,上中学和大二的时候,她特么热衷写诗,现在没有写诗的冲动了。
“口水诗泛滥的时候,那你更应该拿起笔来,好好写一些好诗,拯救诗歌。”莫之叹说这话,也就话赶话,随口说说而已。
“好诗在唐朝的时候,都让那帮才子们写完了。”孙莲心叹口气。
“那不一定,我信人间有好诗,只是花儿正眠时,春到吾妻诗魂醒,东风摇红桃花枝。哈哈,我居然也会作诗,没有发现的天才啊。”莫之叹乐呵呵地自嘲说,“我顺口一吟,胡诌出一首诗歌,这是我第一次作诗,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这么没有诗歌细胞,只有诗歌脓包的人,居然也能写诗?可见诗歌已经堕落到何种程度了?”
“哼,有些诗味儿。”
“有些诗味儿还是屎味儿?”莫之叹想开个玩笑。
“诗味儿,还不错。”孙莲心不想拿诗歌开玩笑,那是对诗歌的不尊重,虽然诗歌再走下坡路,要跌入深渊粉身碎骨,但她也不想亵渎诗歌,她是那样执着地爱过诗歌,给过她难忘的慰藉。
“我竟然会作诗,真是沾了你的光。”莫之叹沾沾自喜地说,“要想学得会,跟着师傅睡,我们结婚以后,跟你这师傅一睡,被你身上的芳香在床上一熏染,我的诗歌会更好,冲刺诺贝尔文学奖也不一定。”
莫之叹有些想入非非了。
“美得你,我不跟你睡,你跟猪睡吧。”孙莲心说完,觉得不对劲儿,这不是自己打脸吗?脸顿时飞起红云。
“哈哈,我跟猪睡,你是新娘,就是新猪,哈哈哈……”
“我要撕烂你的嘴。”孙莲心快活地骂着,真要撕莫之叹的嘴。
他们一路往家走走,一路讨论诗歌,一路打情骂俏。
……
孙莲心把莫之叹护送回到家,莫之叹的爸爸妈妈不在家,家里空空如也,但有一股清芬的气息在屋里弥漫,让人感到有一种温润舒爽的感觉。
莫之叹很熟悉这气息,看看放在茶几上的古色古香的陶罐茶壶,莫之叹明白了,那是陶罐茶壶里飘逸而出的茶香味道。
茶还温润,还没有凉冷,这茶难道是父母知道他回来,特么为他准备的?莫之叹闻着还沁人心脾的余香,觉得这茶香要比米国的咖啡闻起来心里更显恬淡。
莫之叹在米国纽约出差的时候,就品尝过不少米国的炭烧咖啡、摩卡咖啡、圣多斯咖啡等等。米国是世界上咖啡消耗最大的国家,米国人几乎时时处处都在喝咖啡,他们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或者公园、办公室亦或车站、码头等公众场合,米国人的生活中随处可闻咖啡的香气。
莫之叹喝过一段时间米国咖啡,并没有习惯,只是尝尝新鲜而已,闻到家里妈妈沏的茶,顿觉亲切。
他们莫家沏茶,不用寻常的茶壶,大多使用唐朝的古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