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眉头紧皱,坐直了身子盯着她。
“你辞职,不要在这里做了,看你整天接触的都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修棺材?嗯?”
沈南锦胸口起伏,这种大少爷张口就来怎么会知道正常人的生活就是这样?
“我接触的是什么人关你屁事?你管我那么多呢?我不仅会修棺材,还会修骨灰盒,你家是有棺材要我修吗?”
男人的脸色更冷:“沈南锦!听不懂人话是吗?”
沈南锦将刚拿起来压火的杯子,又啪的放下。
“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突然就来管我接触什么人了?五年来,我从自己亲自一个个上门求客户,找合作,那么多次喝酒到吐出血。”
“莱茵湖畔那个项目,我熬夜熬到天天晚上吃药,药瓶就摆在床头柜,求财的、求色的、暗中使绊子的,我什么人没见过?这些人你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想不到他们怎么为难我,你只是睁着眼睛装瞎!”
她说这些话时很平静,心死的没有再起一点波澜。
当时她一杯一杯地,把烈酒灌进肚子里的时候,多么希望他像个盖世英雄出现,不用踏着七彩祥云。
只要能握住她的手说一句,有我在。
可惜都只是她的大梦一场空。
易学之没说话,她像是把这些年的黑暗都想起来了似的又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初能进易氏,又做了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完全是我对你爷爷阿谀谄媚得来的?”
“现在之所以对我在赵氏做修复这么反对,其实不过是你自己心里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主体来尊重过,觉得我之前一切光鲜,都是来自易氏的光环,你一直认为,我不过是个有点小手段的拜金女罢了。”
易学之看着她平静的脸,说出这些将她自己的心都割裂成千百瓣的话,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是没说什么。
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心疼,快得无人察觉。
默默端起眼前黑黢黢的咖啡呷了一口,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沈南锦笑笑,既然都已经开了个头,没必要再憋着了,继续道。
“我当初要离开易氏的时候,从没想过会靠着一些商业机密换取什么,可你让我签那种保密协议,基本是全行业封杀,我寸步难行。”
沈南锦自嘲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漂亮纤长,可手心和指尖的茧子清晰可见。
“如果连这门手艺都没有,我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可这些你从来没想过,你只会一来就张口闭口地叫我辞职。”
那个光头的劫匪算什么?
这些年五花八门的客户,刻意为难的公司元老哪个不难缠?
明里暗里那么多想把她拉下马,踩得一文不值的人,只要他肯低头看一看,就知道她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
可他现在才来说什么,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
易学之抬起头,眸色里满是克制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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