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左手,迹部右手挥拍,直指对面。“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对面,手冢国光目光平静地看向迹部的表演,从脸上没有丝毫异样。
女孩张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辰哥哥,加油。她的心中却带着淡淡的不安,似乎有什么被她遗忘了。
女孩看见迹部收回球拍,两臂平举。
“冰帝必胜!胜利者是迹部!”
“冰帝必胜!胜利者是迹部!”
“冰帝必胜!胜利者是迹部!”
热烈的鼓噪声中,迹部高举左手打了个响指,全场立时鸦雀无声。
他将身上的外套高高抛向身后,刹那间遮蔽了阳光。迹部仰起下巴嘴角微翘,蓝灰的眼眸睥睨一切,左眼下的那颗泪痣摄人心魄:
“胜利者——就是我!”
片刻的寂静之后,冰帝一方响起席卷全场的疯狂尖叫声。
那般华丽的阵容,若月已经慢慢开始习惯。
浅苍若月永远都不回忘记赛场上那如阳光般的少年,宛若君王般君临天下,风华绝代。
如果那天她不去看他的比赛是不是会好?不,如果她不曾注意到手冢受伤……
手冢的手冢领域,迹部的破灭轮舞曲。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折磨着手冢的手,是的,她一开始就忘记了手冢受伤,却之后又太过在意,在意手冢超过了迹部。
她看着手冢迅速接下飞来的球,用力的回击,手冢清冷的凤眸下,闪耀着无比坚毅的光芒,挺直的脊梁,诉说着必胜的信念。
她看着手冢接下了一轮又一轮的破灭轮舞曲。下意识的心疼,下意识的遗忘了所有,所以结束的时候她才会在常人肉眼难辨的情况下,到了迹部的面前,用手掐住迹部的脖子。她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可是最后一刻的时候她终于克制不住了,那是她的辰哥哥,那是她找个那么久才找到的辰哥哥。
那一刻她看到了迹部眼中的难以置信,看到迹部眼中的疼痛。心慢慢的被腐蚀,遗留了很大片的空洞,再也无法填满。
“你怎么可以伤害他。”她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这是她的声音吗?为什么她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若月。”
“若月,你——”
“丫头,你在做什么?”
“若月。”她听见辰哥哥冷漠的声音。
忍足早就注意到了若月的怪异,她的眼神时而空洞,时而纯真,他看到她不止一次按捺不住自己。那时候的忍足更注意球场,于是他没有在意。结束的时候,他惊讶的看着她翻过栏杆,看着迹部看到她时候的欣喜。
不,小景,小心。
忍足还没说出什么,就看到女孩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迹部的脖子。
“若月。”无论他们怎么叫她都没有放手,只是那清冷的声音却让女孩回过了神。
女孩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慢慢的回复过了,手慢慢的放下,忍足看到女孩没有环顾四周,放下手之后,她慌乱的逃离。只留下现场慌乱的人群和迹部头颈上那紫色的淤青。
忍足没有错过迹部眼中的疼痛。景,你以为她会理解你的对吧?你以为她是来安慰你的吧?
……
不,她怎么可以不明白呢,他们背负着同样的责任,同样倔强的不放手。
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手冢的抉择?换成是他,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面对将梦想希望交付到自己手中的队友,他能回报的只有尽力赢下这场比赛,无论手段。
以景吾的洞察力早就知道辰哥哥受伤了,他的心里压力那么大,他之后所承受的又会有多少。
所以她不该怪他的。
不,不是的,是他伤害辰哥哥,她怎么可以不怪他,景吾,景吾,这到底还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