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属于天然的风姿,世俗的脂粉,只会污了她的颜色,即使不合规格,却无人在意。
林如海和贾敏面带微笑,贾敏拉着黛玉的手轻轻放在了雍正的手里,道:“四爷,从今儿起,玉儿就不是一个人了。”
雍正执着黛玉的手,看着戴着红盖头的她,激动的心情仍是难以平复。
入夜的时候,红仍旧娇娆,淡淡的月光如水一般从窗披泻而进。
红衣,红帐,红被,红枕,如意秤挑开了那红盖头,一张仍旧未施脂粉的娇容,含羞带怯,目光流转处,越发风致嫣然。
雍正蹲在黛玉跟前,伸手紧紧抓着黛玉的手,如痴如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忽然欢喜啊!将咱俩一齐打破;重新加水,再搅再揉再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得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轻轻地念着管仲姬的词《你侬我侬》,对他浓浓的情,蜜蜜的意,尽此词中。
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眉梢。
苍白无力的生活,淡薄如水的时光,因为他,而有了万紫千红,这一生,无悔。
微微的风,传来轻轻的乐,仿佛是来庆贺相爱的人可以相守一生。
次日一早,红枕上披散着两人的发丝,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纠结在一起,如麻。
黛玉伸出了手,慢慢拈起了两人混在一起的发丝,打成了一个同心结,结着他和她的心。
雍正忽然睁开了眼睛,叫黛玉羞得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却“哎哟”出声。
他和她的发早已纠结,拉开了距离,自然是疼的。
雍正轻揉着她的发根,凝视着她酡红的小粉脸,心中满满的,是幸福。
“黛儿,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黛玉眉眼含羞,越发如画,嘴角止不住的,亦是幸福的笑意。
对着菱花镜,理着新妇妆,一支笔却描起了那淡淡的眉,“黛儿,今后我为你画眉。”
黛玉娇笑,伸手替他梳起了发丝,细细地编成了辫子,扎上了新婚的红绳,垂着一缕流苏,浓眉星眼,更见俊朗。
“听说,丈夫的发髻散开,只能有妻子来梳,妻子的眉色清淡,只能有丈夫来画。”
冰冰凉凉的手指划过了他的面颊,“不害臊,你的发,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梳过了!”
抓着她的手,雍正的眼看着她的娇容,搂她在怀中,“我的发,从来没有在任何女子跟前散开过,只有我心爱的妻子。”
天生的癖性无法改,他的发,从来都不是女子来梳。除了他爱的妻,他的床,从来不许任何人来睡。
他爱的妻子呵,什么时候,他竟也会有这样的称呼?什么时候,他的生命如此圆满?
昨儿响晴,今儿一早却淅淅沥沥下起了绵绵的春雨,晶莹如泪,以润如酥。
窗外,烟雨迷蒙,那桃花,却映着淡淡的翠绿,越发红了,点点的雨珠落在花瓣上,悄然滑过,如水洗一般,更见娇嫩。
黛玉俏皮地拿着小油伞在雨中旋转,点点的雨珠打在上面,随即四溅开来。
红衣蹁跹,粉面娇羞,雍正含笑看着,目光的碰撞,一切尽在无言中。
黛玉枪杀年贵妃
没了贾母,亦没了眼见心烦的探春姐妹和黛玉,管家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了得她心意的宝钗,王夫人此时心满意足,全家唯她独尊,越发容光焕发起来,眉梢眼角日日都带着笑意盈盈。
唯独宝钗心中并不是十分喜欢,管家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就已经发现贾家并不似自己所想的那般富贵。
出得多,进得少,这些也还罢了,竟还有一些外面的债务未曾偿完,多是这些爷们在外头胡搞弄了出来的。
因此气得她竟是天生热毒之症发了起来,过了好几日方才能略略好些,起来料理家务。
可巧这日宝钗又从凤姐儿的库房里翻出来了一样腊油冻佛手,那是贾母生日的时候一个外路和尚送的,寓意极佳,都说是宝贵东西,故贾母极爱,把玩了好些时候复又给了凤姐儿压惊的。
想起贾母偏爱凤姐儿,连凤姐儿被休也送了一些梯己给她,宝钗又不免一阵怨恨。
忽然想起尤二姐无所事事的,一副风流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