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位老爷子迫不及待地把手中阮二驴翻译的法诀也给各自的儿子,脸上写满了得意。
是啊,在自己手里重振门庭,可是要在族谱中浓墨重彩地记载。再说,有了这宝贝,说不定能出金仙呢,那可是光大门楣之事。
阮二驴对欢喜道:“我们去找无咎,看看他手里的那份。”便与欢喜起身告辞。
两位老爷子道:“让你们赏宝,最后......”
阮二驴道:“东方不亮、陆英奇是我兄弟,他们得宝就是我们得宝。”
欢喜笑嘻嘻地道:“若过意不去,可以考虑......”眼睛瞟向了陆英英。吓得陆英英躲到父亲身后,而陆英奇眼瞪得能把欢喜吞下去。
阮二驴赶紧拉着欢喜逃走,怕他又说出什么尴尬地话。临走前跟伏彩儿使了个眼色,伏彩儿知道那是让她拿到伏家族谱。
在无咎的禅房,阮二驴翻开白马寺的《建寺记》,和预想的一样,白马寺的首任住持来自佛门韦护一脉。而降魔杵的法诀里讲降魔杵分成十八块是种叫融兵入体的功法,这样能使降魔杵随持杵人的修为的提高而提升威力。想到白马寺却结合十八铜人功法排出十八罗汉,三人相视大笑,真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问题来了,现在降魔杵成了欢喜的身体,这降魔杵法诀也就成了无用之物,而护卫传承也无法实施了。
阮二驴、欢喜回到佛妻塔旁的凉棚,回味今天的经历,一个愁肠百结,一个毫无挂虑权当一笑。
愁肠百结的阮二驴决定在凉棚住下,天当被,地当床,日月星辰进梦乡,好不快活。
这可急坏了蝴蝶刀、螳螂斧兄弟俩。自从他俩把阮二驴杀金仙的事汇报给门里之后,门里高层急令他们修复与阮二驴的关系。可破镜难圆,现在阮二驴已经不住袭月楼,他们连献殷勤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俩自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
按一贯原则:给他想要的,是拉拢人的最好方法。蝴蝶刀叫来己巳命她把阮二驴去过的地方一一记录。他要知道阮二驴现在要干什么,才能想办法接近。
己巳走后。螳螂斧道:“还是你想得周全,命己巳在阮二驴身上下了返魂香,否则,咱哥俩哭都没眼泪。”
蝴蝶刀笑笑道:“你说阮二驴知道咱们在他身上下香吗?”
“应该不知道,那天你做得很巧妙。”
蝴蝶刀轻叹一声:“那天一巴掌把己巳扇到他怀里,虽说有情绪铺垫,但也太违反我自己的形象了,我怕......”
“怕也没用,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到时机灵点,让他不往这方面怀疑就行了。”螳螂斧安慰道。
蝴蝶刀面色凝重点点头。
阮二驴在凉棚里思索,却发现佛妻塔恰好建在洛王行宫在塔林里的入口,他不禁怀疑。
问欢喜佛妻塔的位置是谁选的,欢喜说是无咎禅师。
无咎禅师应该知道洛王行宫及出入口的事,毕竟他是白马寺住持。可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他不去思索了,有现成的人,为什么不问。直接进了无咎的禅房,说明疑问。
无咎道:“塔林原来不是白马寺的范围,传说是当年伏羲爷画八卦的地方。后来随白马寺扩建,渐渐圈了进来。现任洛王早就让我在行宫入口处建座佛塔遮挡,这次只是顺水推舟。”
阮二驴相信无咎没有骗他的必要,而且对他提供的信息十分看重。便询问能否确认伏羲画八卦的具体位置。要是可以找到这个方位,岂不是抓住了八卦图的根本。
无咎思考一下道:“听上辈传言,伏羲爷被一乌龟驮到个地方,在那不吃不喝,十年才画成八卦。”
阮二驴道:“也就是说在塔林里某个有乌龟或乌龟踪迹的地方。”
无咎道:“上辈传言可能只有这样理解。”
阮二驴回到塔林,一个个佛塔挨着检查,塔基、名称、图案都不放过。
塔林里的佛塔多啊,上万年,要死多少和尚。
白马寺现在对百姓开放,特别是佛妻塔,许愿的人络绎不绝,往日宁静的塔林,现在人来人往,一片繁荣。
有几个随同父母来许愿的小孩,在塔林里玩起了过家家。要是被无咎知道了,不气晕才怪,阮二驴心里暗道。
一个小孩跑过来,扯着阮二驴的衣角道:“帮我支个饭桌好不好?”
他没有理由拒绝,和颜悦色地答应了小朋友。
小孩把他带到一块三尺方圆的石板前,要他把这块石板搬到他们用小石块垒起的四个桌腿上。
这是一块乌青色石板,凹凸不平,许多六边形的格子一个连一个布满表面。阮二驴一哈腰把石板搬起,轻松地把石桌支好。
小孩一阵欢呼,把青草、土堆全摆了上去,一顿“大餐”马上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