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煜,你这个杀千刀的……”
痛着,夏筱筱快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一口屋中弥漫着的冷空气,这才憋出了一句话,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千刀?这可是凌迟之刑。”
北宫煜在她身子里动着,抬起头来,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水盈,眼里的欲色更浓了几分,黯哑的声音低笑着,“凭小夏儿这话,朕可以让你试一下这千刀。”
没人敢在一个皇帝面前说杀千刀的,夏筱筱这话,曾经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
“你放开我……”
夏筱筱痛得哭了出来,浑身忍不住抖,在她看来,现在这身上的痛比挨那千刀凌迟差不到哪去,还用不着这般在他面前被羞辱。
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没再像上次那般求饶,那次,是她的第一次,那么痛,她那么求着他,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心疼过她,依旧在她的身子里肆无忌惮的冲刺着,这次她知道,即使自己求他也换不来他一点的心软,她见过北宫煜对他后宫中那么多的女子温柔过,身上的这个人,却从来不肯对自己温柔一点,那她求他还有什么用呢?只是显得自己更加卑微罢了。
夏筱筱只感觉火辣的刺痛钻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却又不觉的像是被点燃了无数把火,五脏六腑烧得灼烫难忍,她厌恶这种感觉,泪止不住的往眼角划下。
北宫煜的动作一僵,夏筱筱的表情刺得他不忍去看,他的唇便落在了那不听涌出泪水的眼角上,他低喃,“朕的小夏儿,你怎么就那么爱哭呢。”
他是希望她向自己求饶的,可是他也知道,箭在弦上,他就在她的身体里,尝着她给他带来的快感,她的美好,即使夏筱筱这般哭着,他也松不开她,不愿,不想,不敢……他松开她,她便又是满脑子的想着跟别人跑了。
“北宫煜,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她吸了吸气,鼻尖在空气中便得通红,声音有些哽咽,人,总得哭才会让痛苦减轻些,可是到了北宫煜这里,只会越哭越痛。
“既然小夏儿都说了,那朕总得做些不要脸,无耻的事来。”
不过短暂的停顿,北宫煜便开始肆意,他的身子一动,在他身下的她也被迫跟着动,被细线绑在床梁上的手腕扯得愈疼痛,皮肉在摩擦下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夏筱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停的啜泣着,北宫煜的唇沿着她的眼,到她的脸颊,鼻尖,最后落到她的唇上,柔软的舌长驱直入,带着酒味一点点在她口中弥漫而开。
先是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不过一瞬,北宫煜眼中的光芒骤敛,这个深沉的吻便又霸道了起来,犹如猛兽一般的不断撕咬着她的唇瓣,夏筱筱的哭声,呜咽声,啜泣声全被北宫煜堵在了嘴里,沉沉地压抑着她喘不过气来。
夏筱筱不知这次是因为他带着醉意还是真的怒到极点,可是,北宫煜那常年习武本就矫健的身子骨又怎么是夏筱筱能比得上的?一次又一次,身子被索取到极限,她终是在痛苦和疲劳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窗外,挂着琉璃的灯火,沉重的夜色中飞雪不断,今儿个是新帝登基的大喜日子,后宫之中处处莺歌徐起,只有这辰霄宫中,本该的寂静一片。
没人会想到皇帝会来到这近乎无人的暮锦阁,所以整个皇宫之中,只有暮锦阁这里的灯火最少,人迹最少。
屋内,烛火摇曳,红绡帐暖,一片风光旖旎。
这夜,格外的漫长。
朦胧中,夏筱筱听到有声音从屏风另一侧传过来。
“皇上,魏府那边赶去时已是一片狼藉,无一活口,魏大人恐怕早带着人逃回南溟国了。”
“嗯,派去追踪北宫雉离的人呢?”
北宫煜淡淡的道。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半路被人截杀了,离王这一走,怕是消息不久后便会落到各国耳中,恐怕江湖上也有不少人会有所动作。”
“行了,你下去吧,传下去,以后宫中,不得任何人提及此事,至于魏府,称与江湖结怨而被灭门,明日将消息传出去。”
“是!”
窗户中有风吹进来,夏筱筱微微抬了抬眸子,一道黑影不着痕迹的闪现出去消失在夜色中,倒像是梦境一般,旋即,沉重的眼帘又重新合上。
北宫煜从屏风后走进来,着了一身明黄中衣,视线往窗外望去,几粒雪飘落到窗台之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回过头来,夏筱筱身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褥,可是手腕依旧被绑在床梁之上,她拧着眉,北宫煜将窗户关严实后走到床沿上坐下,目光落在她被血染得鲜红的手腕上,那里,一道道被细线勒出的伤痕触目惊心。
夏筱筱是用了多大的反抗之力才会被勒成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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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外面的雪已停下,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暮锦阁院中那半截木槿树在雪地中被淹没了去。
半夜,这冷寒的屋中平顺命人运来了炉鼎,整个屋子内便暖和了起来,倒不是为了夏筱筱,毕竟他的皇上可在这儿歇着呢,若是让皇上冷着了,他这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太监总管的位置可保不得了!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