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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冲到沧笙身边,拉着她的衣角,急切道:“沧笙姑娘,您快救救我家爷。”
“啥?”沧笙傻眼。‘要死啦’是什么意思?以那位炫酷狂霸拽的性格,只有别人死的份儿吧,什么时候轮到他死了!?
青鸾没时间介绍,抓住沧笙的衣襟,腾身化着一道流光直射郊外桃花里。
一直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出手的黑衣杀手见目标被人带走,气得黑了脸。看来只有等下次再找机会了。
京郊外的桃花里已经大变样,自从上次白须老头发怒将桃树连根拔起,这里方圆十里就种上了千娇百媚地寒梅。
红艳如火的梅花延绵十里,四周都是冰天雪地。纯净地白与火热的红交相辉映,灼灼美景让人赏心悦目。
沧笙都来不及欣赏沿路的寒梅盛景,直接被拧到尊上大人面前。
白老头一见到沧笙,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姑娘啊,你快来给我家主子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哇?整日昏昏沉沉、精神恹恹,这几日人也消瘦得厉害……”
沧笙见屋里站着十几个气势凛然地黑衣人,他们个个神色焦急,面色担忧,如众星捧月地围着歪躺在美人榻上的主子转悠。
视线越过面前这位唠唠叨叨地白老头,直接落在榻上的主子身上。
但见他那张宛如上帝精雕细琢地俊逸脸庞此刻苍白得吓人,凉薄性感的嘴唇也没了往日的红润光泽,整个人如冰雕成,没有生机人气。
就连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病怏怏的灰扑扑的,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沧笙吃惊不已,蹙着眉轻声问,“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样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尊上大人懒懒地抬起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说话。
沧笙走过去,围在榻前的黑衣人们自动退开,让出空间来。
青鸾殷勤地搬着绣墩放在榻边,然后请沧笙坐下。
白老头将主子的手腕从锦被下拿出来,还是一如既往地龟毛的拿一张纱巾盖着。
沧笙伸手诊脉,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沧笙眉头越蹙越紧。
青鸾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沧笙姑娘,怎么样?我家主子爷还有救吗?”
“去!胡说八道什么!”白老头一脚将青鸾踹开,怒声喝道,“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
呵斥完青鸾,白老头面带笑容地看着沧笙,问:“小姑娘,我家主子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你只管开口,我立马安排人去弄。”
沧笙一脸凝重地摇头,“这病……不好说。”
此话一出,如往死水中啻下一石激起千层浪。
白老头红润的脸颊瞬间白得跟他的须发有得一拼,“我可怜的主子啊——”
黑衣人们或是交头接耳,或是面面相觑,反正安静地屋里就跟冲进来千只蚊子一样,嗡嗡地叫人头疼。
沧笙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打断道:“放心,死不了人。”
噪音骤歇。
沧笙没心思去看白老头等人滑稽的眼神,伸手去掀尊上大人的眼皮。
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冰凉的触感从手腕上的肌肤传来,她打了个寒颤。
“做什么?”尊上大人懒懒地睨着她,没精打采地摸样就像一只想要打盹儿的老虎。
“我看一下你的眼睛,有助于确诊病情。”沧笙稍微挣扎就挣脱了他的手,翻起眼皮看了看,然后又让他伸出舌头瞧了瞧,最后一脸古怪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没劲,站起来就头晕眼花,肚子还老是咕咕叫?”
尊上大人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颈边柔软的貉毛,乖乖点头,“恩。”
“哎,造孽呀。”沧笙叹口气,然后拿起笔写下一张药方。
白老头接过方子一看,瞪大眼:“大米三两,红枣五粒,枸杞一两,清水三碗,小火慢炖半个时辰。这是什么药方?怎么才三味药?主子这次病得这么严重,三味药能治好吗?”
青鸾凑过去看一眼,连连点头,“上次治疗风寒还用了那么多味药材,这次才三味药材,实在有点不靠谱啊。不过沧笙姑娘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为了保险起见,白长老,不如这次就用万年灵米,千年红枣,百年……”
沧笙打断他的话,“用这方子最重要的一点是‘快’,要是晚一时半刻,只怕就不管用了。”
白老头一听,赶紧风风火火地召集人去找大米红枣,甭管是千年百年,只要能用就一股脑的往锅子里扔。
半个时辰后,一碗新鲜出炉地“汤药”被端到沧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