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就看着陆时怀表演。
现场,也没有其他人附和。
只有三公主陆有卿站出来,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十弟认识她?”
陆时怀道,“自然是认识。纪家夫人是我远房姨母。纪念,也算是我表妹,倒是见过几次。”
陆时怀和陆有卿一唱一喝,明显是话里有话。
掌门脸色黑了几分。
他可是人精,已经察觉到陆时怀想说什么。毕竟,他也是找人调查过纪念的。
陆时怀为了阻止纪念拜师,也是豁出去了。继续道,“纪念,没想到你竟然在元阳朝天宗。当初,你在官州城闯下那般祸事,却一走了之,姨父和姨母都很为你担心,姨父都气病了,派人四处找你。”
纪念还是不说话。
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
元阳朝天宗的人都没有开口,其他众人表情很是耐人寻味,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陆时怀本以为自己这样说,元阳朝天宗的人好歹得问一句,可现场竟然没有人一个人开口,这让他准备的一系列手段抛不出来。
他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陆有卿接下了他的话茬儿,“你说纪念在官州城闯下祸事?什么祸事?”
两姐弟继续唱喝。
陆时怀道,“我本不想说出来的,可这关乎师掌门的名誉,为避免师掌门被蒙在鼓里。我认为,师掌门有必要知道。”
掌门面无表情。
陆时怀只得继续自导自演,“纪念与谢家独子自小订有婚约,纪念数次反抗无果后,竟然在新婚之夜,与人通奸苟合,被新郎和宾客捉奸在床,名声尽毁。”
听得这话。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坐不住了。
“不会吧,这个变异火灵根竟然是这种人?就算反对这场婚事,也断然不应该做出这种败坏道德事!”
“是真是假,尚且不可定论。”
“肯定是真的,不然十皇子会当众说出来吗?”
……
掌门目光暗沉了几分。
他知道纪念在官州城的那些事。正因如此,他才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考察纪念。
那日,纪念与纪优的对话,他都听在耳中,他认为,当初那件事应该是纪优的母亲在暗中算计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选择相信纪念。
可此时被人提出来质疑,他面子还是挂不住。
纪优站在人群中,眼中尽是得意和庆幸。
庆幸十皇子来得及时。
一个月前,她就已经书信给家里,说明了这边的事,让家里想想办法。没想到,娘亲竟然请来了十皇子,捅破纪念的虚伪,真是大快人心。以后,纪念肯定会在宗门里身败名裂,想成为掌门亲传,门都没有!
就在众人以后纪念会羞愤难当的时候,纪念意外地笑了。
她朗声道,“陆时怀,如果这就是为我精心准备的节目,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恐怕要失望了。”
陆时怀眸子微闪。
不明白直到此时,纪念为何还会如此自信。
纪念道,“你所谓的通奸苟合、捉奸在床。请问,是谁亲眼所见?是你吗?是纪优吗?还是我爹?我娘?亦或是一众宾客?旦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你叫他出来,我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