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
纪念才注意到,谢侯谷表情很阴沉,一直没有说话。
她知道,谢侯谷和皇室,最终会是死仇!
也不知直到现在为止,谢侯谷知道多少皇室与他父亲的事。
不过,好在今日皇后没有故意提及谢侯谷及谢家,谢侯谷也没有对皇后如何,双方将所有的仇怨都压抑在心底。
“阿谷……”纪念伸手,握紧了谢侯谷的手。
谢侯谷这才侧过头来望向她,“嗯,我没事,不用担心。”
纪宁氏并不知道谢家和皇室的事,也没有注意到纪、谢二人的互动,现在的她,满心都是纪优。
她不安地坐着,忧心忡忡地对坐在对面的纪念道,“纪念,你说皇室,会不会对纪优怎么样呀?”
纪念失笑,“你担心得太多了吧?纪优现在皇宫里,吃香的喝辣的,皇后娘娘不会亏待她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纪宁氏欲言又止。
纪念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装作不懂罢了。在纪宁氏继续说下去之前,纪念打断她,“你不必担心,皇后娘娘还能没有分寸吗?况且……”
纪念话锋一转,“就算皇后娘娘要对纪优做什么,凭我们,也阻止不了,能有什么办法?”
纪宁氏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虞坊安慰道,“伯母,皇室不敢明目张胆地对纪优师妹做什么的,你放心吧。”
纪念在心中冷笑:是呀,皇室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但他们敢偷偷摸摸地做呀。落水换衣这样的戏码都能想得出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阴损的后招。
纪优这一去皇宫,又遭遇什么样的暗箭呢,纪念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不过,纪优可是原书的女主,遇到危险,总是能化险为夷。就算要死,也不可能死在皇室手中。
纪念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京都落脚的院落中。
谢侯谷去了别的屋子,没有回房休息,不知道在做什么。
纪念独自在房间中打坐,将神识探进灵植空间里。
那十几株灵植都长得较好,石棺也稳稳地放在一个角落里,与之间没有丝毫变化。
自上次纪念的修为突破到筑基以后,灵植空间内的面积有扩大了一些,可以种植许多的灵植。可惜,她现在没有根苗,这土里总不能自己长出灵植来吧?
“去哪里弄些根苗呢?”
纪念想起上次谢侯谷在万兴药铺提到的两种灵植,活金蝉、蓝山田禾,顿时来了兴趣。
她在后院中找到谢侯谷。
夜色如墨。
明月高悬,星光点点。
院子里凉风席席,吹拂着面颊,如温柔的手轻轻抚过。
谢侯谷一袭青衣,坐在石桌旁发呆,十分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纪念到来他也没有发觉。
纪念走路很轻,在石桌旁坐下,撑着手肘,就那样从侧面望着谢侯谷。
谢侯谷不管是从正面还是侧面来看,五官十分立体饱满,线条流畅,没有任何瑕疵,是真的做到了360度无死角,仿若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