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听到韦管事的回禀。
陆时衡气得茶杯都摔了。
“这个纪念!她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韦管事跪在下面,瑟瑟发抖,大气都不喘。
陆时衡继续咆哮,“她和谢侯谷都是修士,竟然好意思跟本宫计较几个下人的工钱!她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他吼完这句,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逐渐阴沉。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纪念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故意不要我送去的人。”
其实,对于他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如果纪念已经察觉到他们的真正目的,该如何是好?
他旁边的一位谋士道,“殿下,那纪念,可能只是纯粹地想要刁难你,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她怎么可能使用这么拙劣的伎俩。她这样做,有几分孩子气了。”
“故意刁难我?”
陆时衡黑了脸,“如此说来,本宫还该庆幸,她只是‘故意刁难我’?”
“混账!”
陆时衡再次将桌上的茶壶甩在地上,“本宫堂堂太子,她一个小小的修士,竟然敢刁难我!可恶!不给她点儿颜色,她真当本宫是泥捏的!”
“韦管事,你就回去告诉她,这钱本宫不给!你们和派去的工匠都回来,让她自己去找人吧!”
陆时衡说完,气乎乎地坐上椅子上。
旁边的那位谋士连忙劝道,“殿下,不可啊。时间不多了,不必跟那纪念置一时之气啊。”
陆时衡气得胸膛直喘,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怒火。想到青鸾的十日期限,恨得直咬牙。
就等这十日过后,再跟纪念算账!
他终于平息下了怒火,对韦管事道,“你去告诉她,本宫同意了。”
韦管事全程都不敢说话,听到太子发话,终于如得大赦,立即叩拜退下。
……
韦管事再次回了谢府。
这一次,纪念没有再刁难他。
她和谢侯谷吩咐工匠和下人修建和清扫宅院,还置办了一些新的家用物品。期间,纪念注意到那三十个工匠和下人,把府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就连狗洞都没有放过。
她也不阻止,就任由他们翻找。
一连忙活儿了好几日。眼看青鸾规定的十日之期就要到头,可皇帝还没有从谢家这里得到那只青鸾的名字,他终于是急了。
这日。
纪念正园子里和谢侯谷喝茶。
下人来禀报,说是太子登门拜访。
谢侯谷正要出门迎接,纪念淡淡地说,“让他进来呗。”
她的话刚落,太子陆时衡已经踏着大步走进来了,真是丝毫没有把他自己当客人。
“纪念,谢侯谷!”他大声呼唤着,快步走近。
纪念不慌不忙地喝着茶,“殿下真是好雅兴,这一大早的就登门拜访,来来来,一起喝杯茶,上好的灵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