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把握,那我也不能小看你啊,新做的暗器,就你来替我练练手吧。”
梨花针细软,发射梨花针的暗器袋平日可伪装成丝带卷于腕间,方便拿取,这暗器并不重,流光没有设计机扩,直接手腕发力,连发了几针。
叮叮两声清响,攻玉格开了两针,中了一针,“你这暗器也不过如此,就是隐蔽了些。”
梨花针细软且格外隐蔽,所以攻玉一时未能察觉自己中招,流光被他逗笑了,笑着应和他,“确实确实。”
攻玉不解,“你笑什么?”
“我笑某人中招了还懵然不知。”
梨花针刺入肉里,攻玉每动一次,梨花针就随着刺一次,攻玉再皮糙肉厚也感觉到了,但他不愿认输,宁愿忍痛再战。
攻玉攻势猛烈,流光渐渐力竭无法招架,也不忍心再发一次梨花针,“算了,我认输,我帮你取针。”
“认输?你知道我这里只有战败,没有认输。”
“我和你恰好相反,只有认输,没有战败。”
比起战败,认输更像是和牌,只可惜攻玉的世界胜负分明,没有中间地带。
攻玉用了死力气,一招挑开流光的软剑,流光软剑脱手,几乎是同时,攻玉的那把魄仞架上流光的脖子,“我赢了,快给我把你暗器取出来。”
流光不置可否,撕开攻玉的袖子,察看右臂寻找针孔,针孔肉眼几乎不可见,流光用吸铁石辅助吸出了磁针。
“你下手也够黑的,专往我右手上发针。”
“咱们这是模拟对敌,你难道让我对敌人手下留情?”
“哼,花言巧语,说不过你。”
“她和你打完了,该我了。”
流光挑眉,闻声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春兴。
“听说你很想学我的招式?”春兴一身玄色束袖武装,梳着高马尾,头顶的发冠是竹制的,是一截中空的竹竿。
“改日,改日。”现在春兴提出比武明显是想替流光出气,当着流光的面挨打也太丢脸了,攻玉不上套,施展轻功回了摇光阁。
“你招数确实精进了很多。”春兴看着流光赞道。
“那你什么时候能教我那招月陨星坠啊。”
“其他招数都可以,这一招不行,这一招是我用的。”
月陨星坠这招为的是他和敌人同归于尽,给流光留出一线生机。和他实力一样的高手并不多见,月陨星坠是无奈之下的保全,但是实力和流光一样的高手满大街都是,他怕自己一时不察让流光真使出来这招。
春兴知道,这招学会之前,无论流光遇到多难对付的敌人她都会挣扎求生,哪怕是尊严被碾碎,因为奈何不了对方,她会忍下一时之辱,留待日后复仇。
“我把白虹贯日这招教给你好不好,这招也挺厉害的。”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好硬气的名字,我喜欢。我明天就开始学。”
春兴笑着点头,内心思索,回去要把自己所有的招数都取上此类名字。
“你怎么突然开始主动练武了,明明以前那么讨厌练武。”
“我不能一辈子因为武功受制于人吧,也不能一辈子让你帮我护我。”
“这有什么,我有能力,你需要,既然如此,护着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还和我算这个。”
“春兴,我不是一个好人,甚至不是一个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也不要对我太好。”
“我不在乎,你是好是坏,我都不在乎。我从来不会在心里自欺欺人美化任何人,因为我也不是好人。对你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有任何亏欠。”
“我。。。”流光又想起玉影,她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得了口。
*
另一边,沈怀信召来攻玉,“流光今日拿回来了一册话本,神神秘秘的,你帮我去她房里拿出来。”
这叫什么事啊,攻玉在心里叫苦不迭,潜进人家房里偷话本,这不是变态吗,被流光发现得被她笑一辈子。
“还站着做什么?有问题?”
“没有,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