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秋菊伸手搀扶皇后,为她鸣不平。
“娘娘,您瞧她那副轻狂的样子,不就是有了身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后娘娘睇她一眼,“她怀的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是长子。你说有没有大不了?”
“长子终究不是嫡子,娘娘且放宽心,看她能蹦跶多久。”
“宸字,北极星所在,帝王代称,尊贵显赫,简在帝心。前朝宸妃诞下的孩子如今登上了帝王。我真的担心,陛下会仿效先朝,传位宸妃之子。”
“陛下不会的。”秋菊心里其实清楚,陛下赐封号之举确实不妥,但借她十个胆子也不能指责陛下,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安慰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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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流光等林若依走后便去找了攻玉,她总感觉攻玉看自己的眼神总透着冷冷的敌意与疏离。她想弄清这种敌意的来由,也弄清楚自己这五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从房中捧出了一碟枣泥山药糕,走到门边递到攻玉和玹曜眼前。
“攻玉,我失忆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五年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攻玉瞥了一眼山药糕,没有开口。
倒是玹曜对她礼貌的笑笑,接过了碟子,拿了一枚山药糕吃。
“在下可以告诉你。”
流光闻言,毫不留情的转身,给了攻玉一个冷漠的背影,朝玹曜做了个请的手势。“玹曜大哥里边儿请,咱们二人坐着细说。”
攻玉在后面阴阳怪气的开口,“宸妃娘娘这样可会折煞我兄弟。”
“你兄弟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流光不留情面的怼回去,拽着玹曜的袖子想把他往里拉,却被玹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玹曜对她笑笑,也显出一分疏离,“宸妃娘娘,男女授受不亲。”
流光收回手,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我没注意。”
“是,你又没注意,第一次你没注意让玹曜挨了二十鞭,第二次你没注意死了我一个兄弟。”
流光瞪大眼睛,像半截木头一样呆愣愣的戳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方才看向玹曜向他求证。
玹曜只是不在乎的笑笑,“伤都好了,此事我也有错。”
“谁下的令?”流光眸子里盈满怒气。
“你装傻呢吧”
“我问你谁下的令!”
“陛下。”
“我去找他说清楚,他凭什么这么做!”
“你是他的女人。你不守妇德,他又不能伤你,自然只能罚别人。”
“什么叫不守妇德,我碰他一下都不行?攻玉我最烦你这点。无条件服从沈怀信,错的也服,不管他做什么你都替他开脱。他明明做得不对,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现在来找我兴师问罪,你凭什么?”
“你又凭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呢?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