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感受着年知夏指尖的温度,不由想起了年知夏口腔的温度,自是心猿意马。
他情不自禁地扣住了年知夏的后脑勺,见年知夏诧异地抬眼望向他,他索性直截了当地道:“年知夏,接吻罢。”
接吻?北时哥哥要与我接吻?
年知夏以为自己听岔了,眨了眨双目。
傅北时低下首去,未及触及年知夏的唇瓣,突地被年知夏推了推,又闻得年知夏道:“傅大人,先上药可好?”
“待会儿再上药罢。”他将药膏从年知夏手中取了出来,继而将自己右手五指没入了年知夏的指缝。
年知夏下意识地阖上了双目,唇瓣随即被吻住了。
除了年知夏之外,傅北时不曾与任何人接过吻,当然不擅长接吻。
关于接吻的知识,他全数是从话本中了解的。
他先是用自己的唇瓣磨蹭年知夏的唇瓣,接着探出舌尖来,试探年知夏的唇缝。
年知夏立即松开了唇齿,放傅北时进来。
他不曾体验过这般的亲吻,他直觉得连魂魄都战栗起来了。
傅北时循着本能在年知夏口中扫荡,原本扣着年知夏后脑勺的左手不能自已地向下而去,划过年知夏的后颈、脊椎、尾椎,末了,环住了年知夏的腰身。
年知夏身体绵软,宛若一株菟丝花,依附于傅北时身上。
傅北时以为年知夏会反抗,可是这年知夏着实太过顺从了。
是了,年知夏有求于他,还曾向他自荐枕席。
兄长应当并未碰过年知夏,他何不如立刻取了年知夏的贞洁?
他伸手去解年知夏的衣带,直到年知夏衣衫半褪,他的手才被年知夏按住了。
年知夏正被傅北时吻得万事不知,幸而及时回过了神来。
傅北时并不愿强迫年知夏,便收回了手,专注于接吻。
一吻罢,年知夏看着自己与傅北时唇间次第断开的银丝,低低地喘着气。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但显然不是傅北时的初吻。
傅北时对于接吻过于熟练了,想必已与卫明姝接过无数次的吻了罢?
待缓过气来后,他凝视着傅北时道:“男子的唇齿与女子的唇齿亦差不离罢?”
傅北时不答反问:“你先前不是还向我自荐枕席么?为何不愿意了?”
“我没有不愿意。”年知夏笑了笑,又正色道,“于傅大人而言,这一身的伤大抵没甚么了不得的,但是于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言,这一身的伤可怖得很。待傅大人痊愈后,我定沐浴更衣,侍奉傅大人。”
傅北时叹了口气,为年知夏将衣衫穿妥,又揉着年知夏的发丝道:“你若是当真不愿意,勿要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