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灯突然灭了,选手们都站起来——舞会时间到了。
牵着吉莉安的手滑入舞池,暗淡的灯光下,塞缪尔能感觉到那些热切的视线,随着他的舞蹈而移动,但是他丝毫不用担心——就像真正的王者一般,这个夜晚的焦点是属于塞缪尔。
他就是暗夜的帝王,行走在黑暗的边缘;秉持着让他得以生存的法则,隐藏在无光的世界里,等待和筹划——但是优雅、暴虐、邪恶,同样是他的代名词。
其他人也开始进入舞池,但是却若有若无的与塞缪尔、吉莉安保持着某种距离——女孩儿在少年的带领下忘却了自我,完全沉浸在某种魔幻的浪漫中。
一曲结束,塞缪尔领着自己的小舞伴退出了舞台,其间谢绝无数热情的少女,彬彬有礼的为自己的小舞伴找了一个可以躲避那些热情的视线的“藏身之处”。
“怎么了?”穿过人墙,刚好看到德拉克在某处释放冷气——却被后者猛然拉扯着离开大厅。
“你怎么了,德拉克?”
“你喜欢那个女孩儿么?塞缪尔?”
“什么?”塞缪尔问道,一头雾水:“只是一个舞伴而已。”
“但是你拒绝了所有的斯莱特林女孩儿,甚至是那个格兰芬多泥巴种,却选了这么一个——一个小豆芽?你喜欢她,为了她让自己真正的模样暴露出来——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你喝酒了,德拉克?”塞缪尔皱皱眉,眼前的铂金男孩儿身上透着一种醉酒后的迷惑。
“你喜欢她么?或者是别的女孩儿?”德拉克继续问道。蓝灰色的眼眸直直对上了塞缪尔。
“……不喜欢,德拉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
“……”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爽的声音突然想起在他们身后。
“谈话。”塞缪尔回过头,是斯内普。“有什么事么?教授,我想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吧。”
“你说的没错。但是——”斯内普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审视,“是有关第二场比赛的,校长让我为我们的勇士提供某种不应该的指导。”
耸耸肩,塞缪尔回头——突然凑到铂金男孩儿的耳边,“德拉克,如果他们要求你做什么,或者是喝什么——千万不要做。如果他们强迫你,尽量摆出你父亲——有魔法部官员在,他们不敢对你动粗。拜托,德拉克,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
“……”好友的身影随着教父的离开而渐渐消失,但是他心里更多的惆怅:塞缪尔,你知道么,不论是什么要求,只要是来自于你的,我都没办法说不呢——至少,我在你心里还占有一席之地。
斯内普的地窖——塞缪尔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的意识到,这个地方,是属于斯内普的——这里的一切都被刻上了魔药教授的痕迹。
近乎贪婪的浏览着柜子里的珍贵魔药——可惜的是,他们被锁上了。
“我个人认为,与其在这里幻想着占有这些东西,不如自己去研究一下。我们的屠龙勇士。”
手指头点在一个小瓶子的外面,塞缪尔嗤笑道:“什么时候教授能够语气和缓一些,想必也不会那么招人讨厌——甚至一直独身。”
“哼……那么,我们斯莱特林勇士已经想好第二场比赛怎么应付了么?”
“什么?”塞缪尔回过身。
“第二场比赛,”斯内普皱皱眉,“显然我们的勇士并没有准备好他的第二场比赛。你要知道,那个满脑子是鼻涕虫的格兰芬多,大概已经找到了应付比赛的方法。”
挑眉,“第一场比赛的时候,您并没有给学生我任何提示——为什么现在突然关心起来——是伟大的校长先生的请求么?”
“……你的行为太——我从来都不知道,斯莱特林里面居然还有这么行为不经大脑的巨怪,以至于邓布利多认为你需要一些帮助。”
“什么帮助?”塞缪尔笑问:“您确定不是要从我这里取得什么而是,给予?”
“……你这是什么意思?”斯内普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卢平先生最近很闲嘛,闲到喜欢把自己每日生活都记录下来,向某个人报告。”
“……你知道?”
“即使是生活在完全麻瓜的社会里,一个巫师也不可能弄明白他们在面对怎样的世界。教授,我只能说,那位狼人大叔,还太嫩。”
“他以为——”塞缪尔坐到魔药教授对面,湖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男人:“用魔法偷东西,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整座大楼都在监视之中——谁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何况那位处于整个实验中心的先生?他以为——我付那么多的薪水,只是让他定期抽血、服药么?”
“……”
“怎么,”塞缪尔冷笑:“教授你分析出来这种可以有效阻止狼人变异的药剂成分了么?很难,不是么?”
“……是什么?”塞缪尔眼见的看到男人在收紧拳头。
“That’s human beings; muggles’ science; my dear professor。 My area。 You will never under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