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这才一骨碌的爬起来,低头看了看床榻,低声辩解“也,没弄脏啊。”
江辞见他沉下脸来,才灰溜溜的拿起床上的吃食,端着下床想要放到桌子上。沈淮之一低头,发现她赤着脚,颇为头疼的开口“穿鞋!”
“哦哦。”
江辞再回到床上的时候,肚子却在此时“咕噜”叫了一声。这可把江辞看的羞红了脸。
“可是饿了?也是,让你光吃一些斋饭确实不太行”沈淮之起身走了出去。
“没,怎么会呢。”
不一会儿沈淮之从来时准备的那些行李中翻出一个小布包,拿着它走了回来。
“知道你肯定吃不惯,特意给你带了一些别的。”
江辞看着他打开这深蓝色的布包,布包里还包着一个油纸包,沈淮之坐在床边,缓缓打开,油纸包里竟然放着一小包肉干!
江辞立马坐直了身子,抬眸望向沈淮之,手上却不停,动作极快的将这小包肉干重新包好。
“殿下?!您怎么能带这种东西来,这里可是……”
“行了,咱们又不是这里的和尚。”沈淮之摸了摸江辞的脸“守什么清规戒律,快吃吧。你莫要出去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沈淮之看着江辞从里面拿出一块稍微大一点的,递到他的嘴边,沈淮之也不客气,直接张嘴吃下。“行了。你看,我不也吃了?”
江辞这才放心的拿起一块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她晚饭确实没有吃饱,斋饭偶尔吃一次倒还好,但是连着吃她可受不了。
“殿下不信佛么?那为什么还……”
“信与不信,与是否吃素斋无关。我是上过战场的人,刀下斩杀过千万人。本身就罪孽深重,佛渡众人,怕渡不了我。”
“不会的!殿下不是那般乱杀无辜之人。”江辞来到沈淮之身前,伸手抱住了他“佛一定会保佑殿下的。”
这时山上古钟响起,声音悠远沉静。江辞默默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日一大早,沈淮之便发现江辞不知跑去了哪里,他吩咐了绿芜去寻江辞回来,自己一大早便去了太子的住处。
“大哥。”沈淮之推门而入。“不知这一大早的,大哥找我有什么事,竟然这般着急。”
“行了,坐下同我边吃边说。”沈凌安慢条斯理的开口,“同州那边刚传来消息,父皇拨下去的银两已经被当地官员私吞不少去,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已经没有多少了。”
“同州那边何时敢这般了?”沈淮之皱眉,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同州今年新上任的那个官员,是不是……”
沈凌安点了点头,嗓音沙哑的说“没错,正是老五的人。”
“父皇也知道?”
“不知。”
沈淮之眯了眯眼“那大哥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