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面不改色,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吐出三个字。
“没有了。”
酒当然是还在的。
但她才不要周叔叔跟洛菲喝结婚纪念酒。
她才不要他们结婚。
周叔叔是她的。
“怎么就没有了?”洛菲皱眉,“你确定没搞错?”
“确实是没有了,洛小姐如果想喝酒,我可以为您推荐别的。”
白枝一首站在那兢兢业业地服务着洛菲。
周淙也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可他却看到,女孩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滴血。
刚才收拾玻璃的时候手指被割破,伤口还很深。己经染红了袖口。
周淙也淡淡开口:“没有就算了,你想喝酒,下次去我酒庄里拿一瓶。”
“真的吗?”洛菲面露喜色:“有我生日那年份的吗?”
周淙也完全不知道她生日。
但也平静无波地答:“应该有。”
“真好,那我下次就去你那里拿,等我明年过生日就开了,和你一起喝……”
洛菲今天就是来宣誓主权的。
她知道周淙也为了护着白枝,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她就要让白枝坐实她骂的那句话,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人。
而那边白枝的手还在流血,洛菲却视若无睹地说:“这个牛排帮我们切一下吧。”
“好的,洛小姐,我刚才手收拾了东西,不太干净,我先去洗一下手。”
洛菲却皱眉:“洗手?等你洗手回来的时候牛排早就不是最好的温度了,我花3000块钱吃你们一块牛排,还要等你洗手吗?”
白枝手指是疼的。但如若只是疼,她也能忍。
主要是她现在手还在流血,很多。
如果就这样切,血难免会落在盘子上,到时候还不知道洛菲会怎么大做文章。
她只能朝周淙也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淙也接收到了她这个眼神。
可同时洛菲也看着他,但凡他又任何反应和动作,都将印证洛菲对他们的怀疑。
所以男人只是坐在原地,不动。
白枝难堪极了,她一遍遍在背后擦血,疼得唇色发白。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