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去,蓝衣的肩膀有些麻了,想要侧侧身,似是怕吵醒玄离,动作极轻。但玄离还是醒了,揉了揉双眼,伸了个懒腰:“我怎么睡着了?”
“酒量这么差,还整日嚷嚷找人喝酒。”蓝衣吐槽。
“是你酒量太好了,好不好?一看就是个老酒鬼。”玄离看了看夜色,笑笑:“还好,不晚。”
“什么不晚?”蓝衣话刚落,许多明亮的光线倏然划过天际,仿若流星雨般。
蓝衣看着这景象也是一怔:“这是什么?我在血域待了这么久都从未见过。”
玄离满脸得意:“偶然发现的,每到这个时辰都会这般,持续大概一刻钟,我也好奇过去看过,你猜怎么着?”
蓝衣看向玄离,玄离:“竟然是一种飞鸟。怎么样,没白来吧?”
蓝衣点头:“多谢。”
不谢,就当是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的谢礼了,玄离笑笑。
清晨,蓝衣醒来,人已经回到药庐了,行出见老人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他?”
老人一脸不在意:“他不是走了么?昨日和你辞过行了,反正用不了几天就又回来了。”
可蓝衣不知为何,这一次竟有些忧心,总有一种玄离或许不会回来了的感觉,开口问道:“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老人一脸看傻子似的看蓝衣,小主人这莫不是和那位待久了,人也变得傻了?随意道:“我早就睡了,你怎么回来的,我怎么知道?”
蓝衣懒得理会老人,去了玄离卧房,只见卧房收拾得十分整洁,蓝衣发现自己竟有几分落寞。
随后的时间蓝衣觉得过得特别漫长,一日,两日……五日,玄离依旧未归。蓝衣有些待不住了,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走了,眸中有些失落。
就在此时,老人手中拿着一封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递给蓝衣:“他走了,这次,他是真的走了。”
蓝衣接过信,匆匆打开。一看之下不禁失笑,这手字还真是万中无一。
“蓝衣,这回我真的走了,此前几次只是想要让你也让自己习惯离别。给你酿了几缸药酒,虽不能解了你的毒,但可以缓解痛苦,记得每日饭后一杯。这些应该够你用一年的了。担忧你毒发难控便给你摘些血莲养着以备不时之需,酿酒及养莲之方我附在后面了。”
“这东西不好养,我可是试了数百株才得到的方法,好好用。那日你说要带我去万信阁,我便猜出来你又要骗我去取血莲,如今有了方法,我希望你莫要再用这种方式了,不是说骗人不好,而是每次骗人你受的伤却是真的。对了,那日我在万信阁寻到了一本功法,对你的毒或许有益,我也附在后面了。”
“哦,差点忘记了,我在医书中看见过也问过老头凤麟簪玉的效用,我发现这玩意对你的毒似乎有效。但也不敢贸然尝试,在最里边有一个小缸,那酒是加了这味药的,昨日饮的那坛酒我略微掺进去些,事先我也试过,并无不妥,应该可以放心饮用,但你每日还是要少喝,毕竟药效不定。唉!我发现和老头待得久了,我都变得啰里啰嗦了,以你的医术哪里需要我在这多说,那便不说了。”
“我出来太久了,家中亲友必定十分忧心!也该想法回去了。以后若有缘,我会回来看你!说起来也是有些好笑,到现在都没听到你喊过我的名字,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听你喊一声,就此拜别,愿顺遂。”
老人一脸触动:“他不卖那株药竟是为了小主人你,这样的人……小主人……”
蓝衣眸色微动,抬手轻轻结印,眼前现光幕。
光幕中,玄离御剑入了血域山摘血莲,口中喃喃自语:“果然如我所料,蓝衣不在,上血域山也可用灵力,看来这血域山果真专门克制蓝衣呀!”
玄离摘下血莲后不眠不休地尝试培养血莲,几十株都未养活。难怪这些天总是见不着他人,竟是在忙这个,蓝衣攥拳。
“这玩意莫不是要喝人血?”玄离将手指放入口中想要咬破,“算了,十指连心太疼了,还是割腕吧。”后召出仙剑想要割腕,犹豫了下:“算了,太疼了!”最后紧闭着眼极不情愿的在手指上割了个小口,挤出一滴血滴在血莲上。
“嘿!这玩意还真是喝血的。”
之后玄离便用自己的血浸湿一块棉布,同时分数次放了一小碗血,养起了血莲。
“凭你们,也配喝他的血。”蓝衣蹙眉攥拳便要毁去血莲,然却终是停手,“毕竟是他劳心为我养起的。”
画面再转,是玄离在酿酒:“这些够他用上一年的了。唉!以后我走了,也不知他会不会?算了,我写的那么清楚,就是只猪都能学会了。他再笨,总比猪强,肯定没问题。”
玄离拿着凤麟簪玉一脸兴奋:“今日得了一株凤麟簪玉,我记得书中曾记这玩意可解百毒,也不知对蓝衣的毒有没有效果,明日问问老头这药的效用及注意事项。”
“果真可以,嗯酿一小缸吧,我先试试有没有害处,没害处,后天找蓝衣送行,稍微放点进去看看效果。”
画面中玄离将蓝衣背回药庐,边背还边抱怨:“这么沉。”回到药庐后玄离探了探蓝衣脉搏,眸中一亮:“不错,不错,不愧万年难求,的确有效,只是不知蓝衣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玄离仔细给蓝衣盖好被子,便转到了这里,拿着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