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才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
江晚终于把那杯酒喝完了,心满意足地把空杯子放回去,见自己师兄又是一脸严肃地在思考着什么,凑过去笑嘻嘻地问:&ldo;师兄在想什么啊?在想以后还要不要喜欢我吗?&rdo;
薛怀朔:&ldo;以后也一直喜欢。&rdo;
大约是看她刚刚喝了酒,脸颊红红的,一副要搞事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ldo;你要乖。&rdo;
江晚并不觉得自己有醉意,眨眨眼睛:&ldo;我乖就会一直喜欢我吗?一辈子也不变心吗?&rdo;
薛怀朔郑重地点头。
江晚撇了撇嘴,故作骄纵逗他:&ldo;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靠谱了。&rdo;
薛怀朔没懂为什么坐在床上说的话就不靠谱了,但是他从善如流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在地面上,又说了一遍:&ldo;你乖一点,就一直喜欢你。&rdo;
江晚:&ldo;……&rdo;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拉他的衣袖:&ldo;不是这个意思啦,是说有的人哪,自己开心了之后,什么哄人话都说得出来。&rdo;
她言语大胆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做过更出格的事情,还是因为喝了酒。
她的手在空中晃啊晃,皓白如玉的手腕像神坛上供奉的神明雕像一样。
薛怀朔眼神暗了暗,约莫是一下子明白了人间荒淫君主见到美貌神像不能自持以至于伸手触碰冒犯神灵的心路历程,一边继续给她揉膝盖,一边说:&ldo;我说话算话,不是哄你。&rdo;
师兄生得好。
江晚一向知道,见他第一面她就知道。
他面对外人冷漠残忍的样子很好看,眼角眉间都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不把人命当回事,像个没受过正确三观教育的小孩子,残忍到天真的地步。
那种明晃晃的、居高临下的肆意,让他的五官有不可逼视的锐气和贵气。
但是现在,他在灯下,因为不懂所涉及的陌生领域而微微皱眉,一本正经和她讲话的样子也很好看。
手上还在轻轻给她揉膝盖,心平气和的,像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子,那种在下班的时候给家里买土豆和葱蒜,拎在手里带回去的男孩子。
江晚看着他,夸得很直接:&ldo;师兄你真好看。&rdo;
&ldo;真可爱。&rdo;
薛怀朔轻轻瞪了她一眼,大约这个直男觉得她用这么女性化的词来形容自己不太恰当,但是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