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什么,嗯?
待向衍骑马行至宫门,便看到容谦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
本就生得清风霁月,一袭青色锦袍愈显风姿卓越,整个人宛若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
纵使向衍与他同为男子,也不免呆了一瞬。
阿衍可是要回府?
向衍回神,不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要下马行礼。
不必多礼。容谦制止他的动作。
向衍一听,也不再客套,笑着回答:是,臣正要回府。
哦,既是如此容谦撑开折扇,摇了几下,慢悠悠开口:那阿衍可愿捎本王一程?
向衍立即会意,一时有些失语,不知该如何拒绝。
两个大男人共乘一骑,成何体统!
殿下,你我已非少时,这恐怕
岂料他话还没说完,容谦倏地翻身上马。
双手从他腰侧穿过拽紧缰绳,垂首附在他耳畔,声音轻哑,坊镳玉磐般清越,恐怕什么,嗯?
向衍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只觉得耳根微痒,隐隐发烫。
背胸相贴,不属于他的青竹香霎那弥漫周身。
向衍浑身都不自在了。
他默了须臾,舌头像是打了结,说话磕磕绊绊的,恐、恐怕有失妥当
阿衍贵为一国将军,为何会拘泥于此?
容谦双腿夹了下马腹,凝视着他泛红的耳廓,轻轻勾唇,语气透着些许委屈,哎你我幼年时常同榻而卧,现在反倒是生疏了。
听出这句话里的低落,向衍顿时觉着自个儿真是过于狭隘。
他心生愧疚,压下那缕别扭感,讪讪道歉:此番是臣的不对,还请伯敛勿怪。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容谦不动声色将人虚拢在怀里,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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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晟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