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这场景让人心酸,虞燕婉内心五味杂陈,虽然深知昭儿陷入后宫斗争难以逃脱,但她仍然希望能为昭儿做些什么。
昭儿咽下了口中涌上的血腥味,绝望地望向牢房那扇窄小的窗户:“昭儿别无所求,只希望王妃能帮我向舒贵妃传一句话,我没有背叛她,也没有泄露她的秘密,只希望她能遵守对我的承诺,照顾好我的家人。”
虞燕婉闻言,眉头紧锁,她实在难以想象昭儿与舒娆之间究竟有何纠葛,深不可测。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虞燕婉追问。
昭儿嫣然一笑,嘴角挂着的绝望仿佛冬日寒风中的枯枝:“王妃,此事您就不要再问了,知道得越多,您也会越危险。”
说罢,她猛地站起身,一头猛力撞向背后的石壁,瞬间鲜血飞溅,染红了虞燕婉的衣裳。
“昭儿!”
虞燕婉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紧紧搂住了她,慌乱中抽出锦帕,试图止住她头上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昭儿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握住虞燕婉的衣袖,断断续续地吐出遗言:“王妃……离……远离……舒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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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富丽堂皇的永寿宫大厅内,阮琼华听完看守的禀报,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果然是舒娆那个贱人,背后指使昭儿行事。”
苏景雅闻讯,立即起身靠近阮琼华,神色忧虑:“母后,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皇上,设法营救皇后?”
阮琼华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桌面上那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语气淡漠:“无用,皇上怎会轻易相信狱卒的一面之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苏景雅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愁绪。
“昨日见到姨母为了昭儿哭得那样伤心,我这心里,真是疼极了。”
舒娆,那个表面柔弱实则心机深沉的女子,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她竟然与宁妃暗中勾结,联手对皇后发起了如此阴险的攻势。
宁妃,那样一个看似纯良温婉的人,又怎会被她的巧言令色所蒙蔽,成为她手中的棋子呢?
阮琼华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叹一口气,道:“归根结底,还是皇后自入宫以来,作孽太多,自己无法诞育龙嗣,竟还阻止他人得宠怀孕,导致我这把年纪还未尝抱孙之乐,这或许就是她的因果循环吧。”
正当她沉思之际,屋外响起了一阵清亮的声音,“太后娘娘,南笙少爷请求见驾。”
阮琼华闻言,即刻收敛起思绪,正了正身子,对着身旁的苏景雅轻轻摆手,示意她退至一旁,语气恢复了几分威严:“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阮南笙带着满脸焦急神色闯门而入,一个踉跄跪倒在阮琼华脚边,声音里满是恳切:“姑妈,求您救救灵芸吧!她在渊国身居皇后之位,也是您的亲侄女啊!”
“灵芸”二字,从阮南笙口中亲切地唤出,不禁让阮琼华心头涌起一丝疑惑。
记忆中,顾灵芸尚未踏入宫门时,阮南笙曾向顾家提亲,意图迎娶顾灵芸为妻,无奈那时苏景川早已对顾灵芸青睐有加,阮南笙的希望只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