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不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还不能有子嗣,就算是正常夫妻也做不了,左右嫁不了人。想必也是因为如此,皇上才想让我进宫。”
马齐何尝不知道也是这样,不过想到女儿说的活不了多久,忍不住心里一酸。
女儿身体不好,想必宫中女人看在女儿无法侍寝后也不至于对付女儿,还有自己在呢,想到这,夫妻两人也没那么担心。最起码,虽说是意外可也算救了当今皇上的性命,又是先皇亲封的和硕格格,越想,越觉得皇上应当是安抚富察家,也为了富察家好好办事。
事到如此也无法更改,可两人也忍不住心酸,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之后轻易都看不到了。
“阿玛额娘,女儿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而且听说皇宫里的饭更好吃。”仪欣撒娇抱住自己的额娘,看到对方默默抹泪,忍不住轻声宽慰。
两人被这话逗得忍不住笑了,富察氏擦擦眼泪,“家里那里缺了你的吃了。放心,额娘给你准备好东西,宫里也有富察家的人,我们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三个月后,太后向皇上提议选秀,胤禛想着选秀繁琐,同意只办一次,等太后走,胤禛想了想拿出一道圣旨,想到那个小姑娘今年也已16了吧,自从知道对方体弱连夫妻之事都做不了,加上还需重用富察家,所以想着接进宫里好好养着,自从纯元逝世,经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就越喜欢至纯至善之人,想着对方体弱,自己派去的人看着连规矩也是勉强学的,更不必提那些阴谋诡计了,想到这,他笔锋一转,定下位份和封号,写完之后放下笔,放到一旁等墨迹晾干。随后又拿起折子开始批阅。
选秀浩浩荡荡开始,因为仪欣特殊,并不需要亲自去,随着选秀结束,仪欣看着中选的人和剧情里一般无二,也不操心,她已经占据先机,接下来只要安静看戏,在最后给女主一击,没人顶在她头上。其他时候只要没人招惹她,她貌似什么都不要干。
八月二十,旨意来到富察府,看到众人到齐跪好,正副二使站好开始宣纸: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咨富察氏,乃大学士马齐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兹仰承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珍妃。。。。。。。。。。。钦哉。
听到被封为珍妃,仪欣有些意外,她以为最高不过封个嫔位,不过封号是“珍”要知道和皇上名字音一样,混个救命之恩真不错。随后众人谢恩接旨。
富察马齐一边跟两位大人寒暄,一边送客,直到看不到身影,马齐笑着回复,看向妻子女儿,“好,真好,如此,为父不担心你了,有位份有皇上的照拂,只要我儿从今以后好好的不往后宫掺和,就什么也不必担心。
宫里的众人听到仪欣的位份,反应各不相一,皇后正和太后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皇上下这个旨意可是没跟任何人商量,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太后看着皇后,“皇后不必在意,富察氏曾救过皇帝的命,又是先帝亲封的和硕格格,又因为皇上寿数不永,连侍寝都做不到,位份高些也正常。怕是心生愧疚,才给与高位。”
宜修缓了脸色,想到对方的身体,笑着开口,“皇额娘不必担心,臣妾心里有数。”虽是这么说,宜修心里暗恨,要是对方识趣,老老实实待着,一个不能侍寝的小姑娘自己也懒得对付,要是对方不安分,呵。
翊坤宫的华妃气愤的扔掉手中的茶盏,“一个命不久的小丫头,凭什么跟我一个位份,还封号珍,她配么?!”
一旁的颂芝连忙开口劝慰,“娘娘,那位小时候救过皇上,身体也因此不好,听说连夫妻之事都做不了,富察家满门荣耀,皇上也是为了安抚他们才给个高位,放在宫里当吉祥物,碍不了娘娘什么的。听人说,对方体弱,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听到这,华妃才缓了脸色,“哼,皇上心善,便宜她了。”
九月,众人陆续进宫,富察夫妇不舍得看着自家女儿,从小小一团,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之后见得机会就更少了,皇上特许仪欣可以带嫁妆,富察家怕引起后宫注意,还是按照规矩带的箱子,只不过还是将从小准备得嫁妆折成金银还有银票,毕竟在宫里有钱能使鬼推磨。
仪欣被带到承乾宫,这是历朝历代宠妃的宫殿,仪欣在两个从家里丫鬟如云,如清的搀扶下在主位坐好,承乾宫的管事嬷嬷和太监首领带着宫女和太监对着仪欣行礼。
“奴才承乾宫管事嬷嬷芳年参见珍妃娘娘。”
“奴才承乾宫总领太监李全参见珍妃娘娘。”身后的宫女太监也齐声行礼叩拜。
仪欣看着眼前跪拜的众人,阿玛说过,宫里有富察家的人脉,从得知富察仪欣要到承乾宫之后,各处使劲,所以目前在自己跟前的基本上是可以信任的人,至于其他的,之后慢慢查就是。
富察仪欣开口,因为身体弱,声音有些有气无力,“都起来吧。本宫身子不好,不会掺和宫里的事情。只要你们以后在承乾宫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但是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承乾宫也绝不会留,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身边的人说。”说完,示意旁边的如云将赏赐分给这些人。
底下众人摸着荷包里轻飘飘的银票,脸色都喜气盈盈,毕竟大部分是富察家族安排的人,知道自家娘娘只要不作死就能荣华富贵一生,但是主子大方,底下的奴才更开心不是。
“是,娘娘。”众人又行礼谢恩。
“好了,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一大早就起来忙碌,直到现在才坐下,实在是有些累了,毕竟自己可是个病秧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