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却不看展昭,只看向这所谓的刘天鹏:“小心你什么?”
刘天鹏就算再傻,也能看出这三人关系亲近,而这展昭不仅是包公面前的红人,更是四品带刀侍卫,此人与展昭交好,又怎会怕他一个县令家的女婿,登时就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他怎么你们了?”
白玉堂闻言摊了摊手,道:“没怎么,方才姓黎的把人撞了,这人屁事没有却要讹钱,这品性应该是假的那个刘天鹏吧?”
“哎,那我同五爷的看法刚好相反。”黎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头问展昭,“方才那个,是后来的刘天鹏,还是先来的刘天鹏?”
“是后来的那个,黎兄是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刘天鹏?”展昭心中一动,只道。
“怎么可能?就这么个混东西,竟是官亲?”五爷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黎望看两人神色,忽而道:“五爷你不会又强迫展兄同你赌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吧?”
白玉堂梗着头否认道:“五爷是这种人吗?”
“不是吗?否则以五爷你的性格,怎么会突然好奇问我如何判断两人真假,还非要小生去拜见包大人,难道不是为了拖小生下水吗?”
白玉堂:……有一个太了解自己的朋友,真的不大好。
三人转到饭厅吃饭,随便对付了一顿,五爷到底没憋住,只问:“黎知常,你怎么会觉得那个人是真的刘天鹏?你还没见过先头来的那个刘天鹏呢。”
“见没见过,并不妨碍我下这个判断。”黎望拿出两个杯盏置于桌上,“左边的是先来的,右边的是后来的,方才黄大人问询两人时,是先问左还是右?”
“右。”
“没错,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黄县令本身就偏向先来的那个人,所以他当然会先问后来的那个,毕竟如果后来的这个刘天鹏答不上来,那就证明先来的是真的刘天鹏。”
白玉堂一想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他二人都说得对,你又凭何判断?”
“可是五爷你不觉得左边这个回答的过于滴水不漏了吗?”黎望晃了晃左边的杯盏,道,“就像是对右边这位刘天鹏回答的补充说明。”
“那有些人天生记性就是比较好,记得比较清楚也未可知。”
对于记忆力,黎望觉得自己是有话语权的:“小生不才,虽称不上过目不忘,但书读两遍绝对能记住九成以上,如果有人乍然问我幼年之事,我自然可以答得上来。但刘天鹏如果真有这般能耐,如今早该有功名在身了吧?”
白玉堂觉得自己快被说服了。
“不过这确实不能证明两人是真是假,只能说是我的推测。”黎望放下手中的两个杯子,又道,“可这些琐碎往事,两人都能答出来,真的刘天鹏有记忆当然知道,可假的又从何而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