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事……”蒋迎谷脸还是红的,一听这话有点心惊胆战。
“你说呢?”燕川威胁地凑近。
“……”蒋迎谷僵硬地心脏碰碰跳,努力躲避她的脸:“说……说了这种事容后再议啊啊啊!!”
“呵呵。”燕川冷笑着欺身而上:“……没戏。”
“等,等一下,你的伤口,啊啊啊这里是轿——呜——唔唔——”
……
驾车的军官正直地坐直身体,随性的保卫们也目不斜视,努力忽视着里面传来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圣上……殿下和小主都很安全……但卑职想……您可能遇见点麻烦……
————
“尔雅!”蒋迎谷慌乱冲进门,她太慌张,等到开门,几乎是一个趔趄跌进来开门的燕川怀里。
“呜——”燕川吃痛,疑惑地掰过她的脑袋,看见蒋迎谷脸上惶恐急了,又焦急急了:“你怎么了?……慢慢说,慢慢说——”
慢慢说?怎么可能慢慢说?
蒋迎谷甚至能听见外边不远处那两个士兵快速略过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呼吸,衣服和刀鞘皮革摩擦的声音!
“我们快跑!”蒋迎谷花猫一样的脸上嗤着泪,看见燕川滑落半边的衣裳,修长的脖颈和肩部曲线下是狰狞的伤口。
她一愣。
燕川累了,这一天起来,从早到晚,她都在忙碌。
蒋迎谷不知道她去哪里找情报,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地图,不知道一开始她们两个打扮奇怪的时候她是怎么骗过店老板买到衣服。
两个逃难一样的女孩,神情慌张,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在古代太惹人眼目,太让人怀疑——但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吐槽“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私通把我们沉塘啊”等待,燕川会微笑着揽过店家的肩,开始舌灿莲花……鬼知道她都编了些什么故事,又开了什么空头支票……反正总之最后是两个人相视而笑都快要拜把子了……燕川总是能把一切服服帖帖弄好。
但她不是。她不仅不是助力,反而是累赘。
可她却心安理得!
蒋迎谷脸上泪痕抹花了粉黛,模糊的眼睛中是燕川那一瞬间的样子。
不是往常的镇定自若处变不惊。
疑惑,呆愣。
她的长发不再束起,失掉了繁复的盘式和珍宝,一头青丝疏泻,散乱如瀑地滑落在苍白的肌肤,映衬缺血的嘴唇,精美绝伦化尽了冰冷的眉眼,和一截露出的纤弱的手腕。
柔弱,好像会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