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将要出门,见到了一场战斗。
莲生魔头司长和她最年幼的徒弟。魔头和初入仙门的小修士,这两个人先不论实力……气场竟然几乎想当。
她听见司长说:“你是寻央?清圣很厌恶你才对。”“清圣不重视你,你从我上救她,她反而说不定会怪罪你护法无力。”
而寻央闻言,眼底竟然凝聚出杀气。她阴森地回:“师尊如何待我,是她的事。”
清圣看得出来寻央生气了。
清圣想起来,她对寻央满心不喜,并不是因为寻央实力最浅,恰恰相反,她是惊怒寻央的天赋资质极佳。
因为寻央实在太有灵气,凡她读过的功法,不出日便铭记于心,一周融会贯通,凡她经的灵器,滴血必认主,契合得比原来的熔炼者更高。
师傅喜欢有天赋的徒弟,前提是天赋于她相比要总是差“一丝”。这一丝是决定命运的,尤其是对清圣这样傲气得认为自己天下无双的人。
寻央是孤女,被清圣救时还很仰慕清圣,只是崭露头角之后惹她厌恶,才慢慢被厌弃。等她终于懂事,知道要在清圣这种看似清高实则妒心极强的人下活着,必须掩藏实力以求自保,这才伪装做无能。
寻央心是有气的,甚至说不定有恨。“就算她死……也要死在我寻央里!”她会这么想过吗?
清圣掩藏在角落的黑暗里收敛声息,掩鼻静静观察。
她看见司长举身双刃刺向寻央时,寻央气场骤变,强悍的力量信号从心脏而来,侵蚀了她的眼球——这么说以她的“某个”形态,就算是对上界“十君”之一的莲生大妖,也有一争之力。
清圣心思急转,见状竟然并不太惊怒,只是无奈,心里骂,真是栽了。然后没头没尾地笃定——寻央大约是有二重身份。
小孩子这种东西不能随便捡的,捡起来的时候是小孩,养大鬼知道是什么,容易变身还容易变态,无论是宠还是打骂都脱不了。师尊这个身份,并肩义父义兄,很是危险的一言难尽。
想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
她终于自觉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有些没头没脑的,分明天马行空得没道理,却又好像遵循着什么逻辑……那个“一言难尽”,又是一言难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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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今清圣却约摸明白了。
清圣被蒙着眼睛带
到了什么地方,双高高吊起来,纤长的臂光泽莹莹,紧抿的嘴唇显出清冷的寒意:“你是否知道……”声音字字落冰在地:“本尊是谁?”
清圣能感受到一束压抑和悸动的目光近乎舔舐地注视自己的身体:冷清高贵的人现如今正被锁在她的锁上,眼角绯红含怒却无可奈何,说不定对方正在心里沉醉不已……她知道囚禁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家的好徒儿。
冰凉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勾勒那些干净玲珑的曲线。清圣心里挑眉,身体敏感地颤抖一下。
那声音压抑地说:“我怎么会不认识您?清圣神君,谁人不知呢?……神君,可舒服?”
清圣感受到触碰,只是冷笑。
“怎么?不愿一个无名之卒沾染您?由不得你啊。”
清圣仍旧没有一丝情感一样:“你如此做,可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结局?”
那人闻言竟立刻沉下脸来道:“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的。”什么结局?以她的身份,无非是万人喊杀,死在盛大的征伐。说不定……要杀她的人之,领头的就会是她的师尊。
“你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惊慌失措吗?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班玩弄?我敬爱的清圣神君?”
“世人赞您的高傲,谁知你不过是一介普通人,贪嗔痴尽占你的身体。你的骄傲只是为了遮掩一个小女人的嫉妒与自负……
如若不是你的兄长和本身资质,你与其他小修士有什么区别?”
清圣略略皱眉,就算如此,仍旧未显失态,声音清洌:“你究竟是谁?”
“竟能够看清光环下的您?”她立刻接话笑起来:“哈哈哈,看来你也认为我所说不错!至于我,我是个不该存在的复仇者。”
渐渐的她的语气接近疯狂:“我是不被期待不被希望者,是个疯子,逮到谁就想要她和我一样难过。”
“请你准备好……”她的指甲轻轻地从清圣的脖子和锁骨上划过,贴近她的耳朵以悄悄话的气音道:“永远被囚禁。千镜里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清圣说:“你敢动他们,本尊要你千刀万剐,受万种折磨。”
“动他们又如何?您能怎么样?您只能永远在我身边骂我……”她“嘶啦”一声粗暴地扯开了清圣的衣服,毫无先兆地吻向清圣的唇,牙齿死死咬上去:“清圣神君有四个弟子呢。我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带到您面前来亲杀给您看好不好?”
“尤其是你的小弟子。”寻央声音冷酷,而心里忽然不知感觉:“她最好下了,年幼力低,抓来割喉挖眼、叫她血流干了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我死在面前,师尊会不会有些心疼呢?
她说完便后悔了,不想听见答案自己立刻回答得更像是掩藏什么:“不。你不会,寻央而已……她在你眼只是个卑贱的仆人吧?”
可她没想到的是,清圣忽然怔仲,话音落下之后,冷然傲慢的面具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