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路过学校门口的那条街的时候,于诚突然想起了认识蚊子的那天,真的是低估了他。
“阿诚,还记得这里吗?”
“废话,当然记得,真是瞎了我的眼了那天。”
后来跟蚊子来这里吃麻辣烫,结果也还没入口,就看见蚊子一个转身就把那人头抵在桌子上,把于诚都给震到了,蚊子一个人将几个人打倒在地,于诚就端着麻辣烫站在路边边吃边看。
那时候蚊子还挺狠的,抓着人脑袋就往墙上磕,于诚吃完粉连喝汤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个穿着斯文还有点漂亮的男生,内心就是住了一小野兽,当然,要是,胖哥那就更狠了。
于诚边在旁边跟康渡讲,以前在这里蚊子的那些凶残的事,好在啊,现在蚊子收敛了许多。
路上蚊子和勇子也就直勾勾的盯着康渡,很是希望能互相交流一下,眼神都擦出火花了。
隔天他们就去了以前经常游泳的河边,现在立禁止游泳的牌子,那几个对着河吹着口哨,对着那个裸着身体的人,那个弹着吉他站在河边装忧郁的装忧桑的人,好像那时在这里的打闹只是一次梦,根本就没有这种事一样。
他们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也就说明很多事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去疯狂,去释放,时间总是会帮他们做好选择,时间让他们变得内敛,变得沉稳。
勇子穿着西服给大家看,大家左瞧瞧右看看,然后就笑着感叹,怎么有种嫁儿子的感觉。
晚上勇子定了一包间,几个人点好菜,等着胖哥,胖哥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那几张熟悉的老脸,大家也都兴奋的叫着胖哥,迟到了啊,罚酒。
胖哥也很是激动的个个的叫了一遍,也大方的应了下来。
“蚊子,怎么还没长高啊。”
蚊子一句操你大爷,一拳就打在了胖哥肩膀上。
“呦,阿诚,刚解放啊。”
于诚也低骂了句牲口,看你那那土匪样,打仗去了啊。
胖哥呵呵的摸了下头,看见于诚旁边的康渡,“这位是?”
“你好,康渡。”康渡很有礼貌的跟胖哥握手,康渡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粗,很厚重,给人很老练的感觉。
胖哥也不是个文化人,于诚就跟他说这人文化水平跟大虫就一个级别的,都是名牌大学的,但人家可比大虫更像个大学生。
但胖哥可不这样想,那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骨子里露出一股冷峻,对于大学生来讲,这种稳重还太早了吧。
胖哥也就笑笑,文化人,我们粗人不会讲话,康渡也风度笑笑,很是客气。
然后大家就对着胖哥罚酒,人家也大气的,“好,该罚。”
胖哥其实也就小学的时候很胖,蚊子给取的外号,后来瘦了,大家还跟着叫着,其实本名为。
李东厸,长得也挺高大威猛的,瞧那两胳膊那的肌肉就知道,典型的硬汉,康渡看着那人很豪爽干脆的喝酒,估计这个人才是真正混道子的人,满身的江湖味,说倒是说的客套,但一股子匪气,他与旁边的蚊子嬉笑着。
“胖哥,你都在南边那干什么啊。”蚊子也看出来了,混的人不一样,就直接的问了。
“跟着个大哥在混……放心,过个两年就不干了,回家也开个小店,娶个老婆。”他看出了大家的担心也就直接点说出来。
胖哥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平时也很有主见,大家也就劝他早点回家娶老婆,别干那么危险的事,安心的找个稳定的事,别让人担心啊,胖哥连连点头,知道了,然后一伙人也就开始灌他酒了。
“咱们有几年没这样聚过了,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大虫站起来就举起了被子。
“好,下次就是拖家带口了啊。”勇子也笑着,大家都碰了一下杯,都痛快的喝掉了一杯白酒,很是豪气。
“那下一个是谁啊。”大虫问,反正不会是他,他还要继续深造呢,为国家做贡献呢。
“我,我好了。”于诚举了手,利索的喝了一杯酒开始粗着嗓子说,“咳咳,8月8是男人就带着礼金滚回来吃饭。”
勇子直接一拳过去了,小子,学得还挺像。
然后大家就开始了逼问勇子怎么追的人家意琪,还是蚊子的前女朋友,他就厚着脸皮,“我也就挖墙脚这点功夫了。”
蚊子也笑着夹着菜,“要不,那套西装明天我帮你穿。”
“去,就你那身材,你穿还不就垮了。”勇子也直接打击着。
“没事啊,只要小弟够大就行了啊。”蚊子人看上去文静,话粗着。
几个就开始逼问勇子什么时候色诱人家意琪的啊,亏人家一大好姑娘,被你个大老粗给糟蹋了,勇子也就不服气着,怎么说话的,我外粗内细的,引来大家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