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天气还是很热但比中午的时候要好多了,于诚伸了个腰,把上衣脱了,在床下找了双拖鞋,就跑到田里抱了个西瓜过来,摸了摸,还很烫,在床下看到了个桶,里面还有大半桶的水,他将西瓜放到了桶里,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吹着热风,边看着那日光下的西瓜地,一个人悠闲自得的吹起了口哨。
康渡醒来就看到了那个翘着腿的背影,有点瘦瘦的背合着那短头发,显的有点落寞,他吹着口哨,却又显得有点潇洒意味。
康渡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也伸了个腰,于诚回过头笑容满面的说,“醒了。”
“恩”康渡也从下面拿出了一个凳子,与他并排而坐。
于诚呵呵笑着,指着那田就说,“以前我跟我哥就经常来这里守着,有人大半夜的来偷西瓜”。他傻乐着,摸了下口袋,没烟,也无所谓的继续说。
“我哥特能耐,追着个偷西瓜的跑了几个小时,硬是把那小偷给抓住了,呵。”
“那次之后也没怎么有人敢偷我家西瓜了,都说老于家那老大就是个不要命的种,愣是把小偷给吓傻了。”于诚笑着说,康渡只是看着他,认真的听着他讲。
“现在我都记得我哥抓住那小偷的得意样,足足的炫耀了好几天,我都听腻了,呵呵。”于诚笑了一会,沉浸在了回忆里,然后起身从桶里拿出那大西瓜放在木板上,切了快西瓜给康渡。
康渡接过西瓜,很斯文的咬了一口,于诚很是骄傲的说,“怎么样,这可没加农药的啊,纯天然的。”
“很甜。”康渡吃着西瓜,吐了下仔,看见于诚坐在床上,本来很消瘦的身体其实还是有点料,仔细一点还是看的出来有少许肌肉,估计就是这人太懒了,也不在意这种事,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西瓜,汁从嘴角流了一点出来,滴在了身上。
康渡回过头来望着那富有生机的地发着呆,于诚吃完西瓜就又坐回凳子上面,看了他一眼,“现在好像不怎么热了。”
“你发什么呆啊,不好吃?”也就咬了几口的西瓜,于诚不明的问道。
“没。”康渡继续吃着西瓜,慢慢的吃完之后,将床上的衣服丢到于诚怀里,还带了点命令式的语气,“穿上。”
“这样凉快。”于诚以前在家里也是天天打着赤膊,又凉快又方便的。
“穿上吧。”康渡还是那样的一张平淡的脸,却有点哄着的意味。
城里的孩子还真是别扭,不就是打个赤膊吗?大惊小怪的,语气还不好,他是客人,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于诚将不情愿的穿上短袖,还对着康渡瘪了下嘴,康渡只是微笑,没再说什么。
下午五点,太阳要下山了,镶着金边的夕阳不舍的挪动着,带动了紫红色染满了整个天空,如不小心洒出来的颜料,很自然随意的把天点缀成彩色画卷,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燥热,竹子边微风拂过,伴着点清爽意味,于诚跟康渡聊着这里搞笑的事,晚上会有萤火虫,然后村子里的那条河常有人说有鬼什么样的,有时候康渡也会简单的回着几句,时间也就那样过去了。
快六点的时候,蚊子和大虫过来了,俩人撑着个大肚子,笑嘻嘻的站在路边叫着,“回家吃饭了,还打算在这里过夜啊。”
几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满桌子的菜,大虫也已经回家吃饭去了,于诚的妈妈仔细的端详着这位城里来的一表人才的大帅哥,“小伙子,家哪里的啊?”
“查户口呢。”于诚赶紧的插着话,康渡不太喜欢讲起自己的事。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于妈妈很坚强的问着。
“没我大。”于诚也符合着,当回经纪人。
于妈妈拿着筷子就敲在他头上,毫无形象的大声吼着,“没问你。”
“哎呦,别问了,快吃饭吧,等会不还要换爸爸回来吃饭啊。”
于妈瞪了他一眼,赶紧的趴了几口饭,还留着眼神问着于诚,他有没有对象啊,你看咱们家芳子咱们样?
于诚也回了个眼神,想都别想,赶紧吃饭呢您。
康渡看着那两个人回着小眼神,暗送着小信息,只是笑了一下,于诚更像妈妈啊,无论头发还是动作。
于妈夹着菜到于诚碗里,于诚也很自然的夹着吃着,还一直叫着小曼手艺不错啊,太过自然,太过温馨,让康渡挪不开眼,自己从来没有和自己的母亲这样过,甚至没有好好的一家人一起吃过饭,总是缺了哪位,少了那位,总是忙。
晚上蚊子和康渡被安排到楼上睡,于诚就守着他破旧的小屋子睡,这里比较凉快,吹个电风扇盖上被子,那就是人间享受啊,老房子里蚊子(此蚊子非彼蚊子)也多,他的血型也挺招蚊子的,他就隔着蚊帐拿着遥控器换着台。
强子晚上要到西瓜地守着,嫂子也带着俩孩子睡着了,于爸于妈还在牌座上等着发工资。
于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电视也没关,康渡看了眼那个睡姿复杂的于诚,帮他关了电视,下午睡的太多了,有点睡不着,而且换了个新环境还是会有点不适应的。
他把灯关了,坐在于诚的床边,过了一会,又坐在大堂里静静的听着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