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堂上传来冷酷的声音。
见顾明素又被冷水浇醒了,喝问:“认还是不认?”
“狗官,只会用逼刑让我让罪。”顾明素知道求饶无用,只能破口大骂,“让狗当官,都比你当你好!”
她现在只有两个条路。
一是,忍受冤枉被定罪听天由命,任人宰杀。
二是,想法杀出去,但现在全身被绑,双手夹伤,有心而无力。
她以为没有亲情,但陪伴之情,师徒之情,人生也算知足,结果当头给了一棍。
金县令怒拍惊堂木,“给我重重的用刑!”身边的师爷小心拉了他的衣服,示意他看看堂外注意影响。
衙差又拿了个木夹子过来,另一个人准备脱她的鞋袜,准备跟手一起夹。
不行,脚趾一旦再受伤就跑不了。
顾明素准备不打算忍了,准备等会先抢过衙差的刀,再冲到金县令身边,把他挟持逃出去。
刚刚受刑时趁机用力挣开麻绳,更是装昏厥倒地用牙咬开麻绳。
“住手!”一位公子带着两名随从越过人群,走进堂中,众人都朝他望去。
见他气质如松,目若朗星,衣着素雅,腰挎着宝剑。
两位随从,一个方脸大眼,一个圆脸小眼,身材高壮,腰上挎着把刀。
金县令本想发怒但看到他们气质和衣着打扮,只好压气问道:“你是你何人,竟敢擅闯公堂。”
“我家大人是监察御史齐丰。”一旁方脸随从看了眼公子见他点头,就在大声表明身份。
金县令不由一怔,不确定的问:“你们如何证明?”
另一圆脸随从拿出一枚官印出来,金县令惊得从堂上下来,查看无疑后,连忙跪拜。
他忙辩解道:“大人,此名罪女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竟然拒不认罪,下官无奈得如此!”
齐丰朝他冷笑道:“全程一直给人定罪,只听原告诉说,还说的不清不楚,没让被告陈诉。”
“你分明在逼人认罪!”
金县令听得满头大汗,也不敢擦,赔小心的说:“是下官一时失察,请大人恕罪。”
齐丰对他不予理会,对着顾明素温和的问:“姑娘可何要说的。”
外面的阳光给他身上披上一层光芒,犹如在黑暗中见到光。
顾明素抬头看见这一景象,让她终生难忘,双眼直视他说:“本地山上没有马钱子这种草药。”
在一旁的仵作出声说:“可是尸体上明明是中了马钱子的毒!”
“尸体四肢痉挛性屈曲,足趾明显内翻伸展,手臂位于胸前呈握拳状,确实中了马钱子的毒。”
“但是你没有说的是,”齐丰亲自走到尸体上,查看了一番,“老人生前是被虐待,被饿得皮包骨,身上有多处伤。”
仵作吓得连忙跪下,求饶道:“是我老眼错花看错了,请恕罪!”
齐丰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事关人命,你们却轻飘说是失误!”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蓝婆子赶紧跪下哭诉,“大人,我是被他们欺骗的,顾家派人跟我说,让我配合让徒弟老实回家,日后好嫁个好人家。”
“红儿在哪?”顾明素已经不想听她多说,只是关心红儿到底如何。
蓝婆子心虚的回答:“她喝了安神汤在家里一直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