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甚至觉得她们王府至今还没有王君,都有她的一份责任在,为此她决定以后但凡有异性给王爷示好,她必须让王爷知道。
车轮缓缓在姜府门前停下,舒蔓率先掀了帘子下车为盛浓搬来马凳子,盛浓这才不疾不徐地下了马车。
姜府的主事人姜琅乔此时正在门前迎客,见了盛浓立马热络地过来了,“难得沐阳王愿意赏脸来小儿的及笄宴,姜府上下倍感荣幸啊!还请王爷先行进府,老妇等会便来。”
余光瞥见舒蔓已经将花瓶交给过礼的人,盛浓点头微笑:“姜大人既如此说,那本王便先走一步。”
留下的姜琅乔怔在原地,心头还盘旋着盛浓刚才那番话,觉着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老滑头,和稀泥的本事一流,难怪姜琅乔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还能保持中立。
看来前世她能如此稳如泰山,离不开她这一手一视同仁,无论哪个皇女她都愿意为对方打开方便之门,一旦出事大多是推些没根基的寒门子弟出去顶罪。
前世,自己也是傻,信了她那番"穷苦之家出来的,哪里见过这泼天的富贵,迷了眼也是再正常不过了"的言论。
看来还有几个倒霉蛋等着她去拯救。
一来到后院,远远就看到和姜主君一起迎客的姜礼阑,姜礼阑面上似有不快,以往只有关于姜礼阑的宴会,沐阳王可是早早到了,给足了姜家面子。
今儿,她可是姗姗来迟了。
“既然不想来,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阑儿,不可无礼。”
姜主君立即呵斥了姜礼阑,稍后对盛浓行了一礼,美中不足的就是稍有停顿,似乎没想到盛浓真要他行完一礼,以往她可是急忙打断姜主君的。
“原来这便是姜家的规矩!”盛浓也丝毫不让。
“阑儿,快给王爷赔不是!”姜主君见姜礼阑不动,狠了狠心推了他一把。
姜礼阑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方才是礼阑的不是,还望王爷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无妨。”盛浓摆摆手。
她的好三妹不是早早地到了吗?怎么?她来迟了反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里有我哩!
盛霜其虽然父家不显只是个七品小官,但样貌却生得挺好,只是略比她差罢了。哄些清纯小公子自是不在话下的。看在她能封王小公子家里大多没有问题。
除了个别希望家里出君后的人家看不上她,因此她身边还是围了好几个暗送秋波的小公子。
盛浓粗粗扫了一眼,大多是三四品官员家的,心知盛霜其不会看上他们的,她便径直去找二皇女盛晗映说话了,她们是皇宫里最先年纪相仿的皇女,因此关系一直不错。
“老三,这般招蜂引蝶,也不怕被御史参上一本。”盛晗映手上剥瓜子的手不停。
“为皇室开枝散叶这可是大事,参什么?”盛浓似笑非笑,手上去抢盛晗映剥好的瓜子,扔进嘴里。
她和老二并称皇家的一股泥石流,她不近男色,老二闹着要出家寻仙问道,御史的折子大部分都写她们如何如何。
简直能够在史书上给她们单开一本了,同一战线的战友,情谊总归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