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望着年岁最小的学生,问道:“平,可愿?”
“学生自然是愿的。”苏平垂首,倒不是因为那礼仪,主要是舌头有点拗不回来了。
“如此……”孔夫子沉吟少许,道:“你姓苏名平,那便表字为子安。”
“谢夫子赐字。”
……
出了房门,几个学生都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曾皙打趣道:“子安学弟,往饭堂与为兄打二两白饭,陪荤素二食,后至卧寝可否?”
“没空。”苏平简单直接地回答。
冉子有不免笑道:“曾兄,莫忘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子安学弟,言语虽不曾雕琢,但华丽依旧,便依为兄本次可好?”曾皙满面欢笑,好声好气地相劝。
子路鄙夷道:“你个二十多岁,让一孩子,还是你学弟去打饭,要不要脸?”
“咳咳,子路学弟,言不可如此,某也只为……”
“我管你为啥呢。”子路扭头就走。
曾皙嘴角一抽,这文言文语地去对抗简单明了的大白话,还真是难以抵抗。
不过,这不代表他想直接回寝室的心,会就此崩塌,“子安学弟。。。人呢?”
曾皙四下一看,那还有其他人在,估摸着是刚刚溜走了,这样“世风日下”的一幕,让他心里气啊。
于是,他便自己移步饭堂而去。
饭堂之中,苏平,颜子渊,冉子有三人同坐一桌,各自的饭菜丰盛,言语之间,都在有意无意地指向一个“无耻”之徒。
这让刚刚打好饭的曾皙,双目微阖,不过天道好轮回,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忍,忍到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然后一举反攻。
一张饭桌,四人的目光各自游离,好似刀光剑影闪烁,处在凶险厮杀之中一般。
目光交汇之时,曾皙率先开口:“言且回忆,子有学弟两月之前,浮之一大白后,面色红如鲜血,甚至拔剑于屋外起舞,衣衫飘摇,真仍是心气正热啊!”
冉子有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家伙翻身不成,就要拿他当垫脚石,可不能让他得逞。
“曾兄,舞剑何难也?某觉命学弟带饭一事,方是难之大难呐!”冉子有话里话外都戳着这曾氏的脊梁骨。
颜子渊帮腔道:“的确如此,世人若皆拥曾兄之才,当真是青壮可安歇,孤小为气力啊!”
“长无长样,不懂尊老爱幼!”苏平同样加入了声讨的阵营。
曾皙被这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给整得头大,实在没有办法了,以大白话回之,“你们三个够了吧,食不言寝不语,知道吗?”
苏平故作惊奇的哎哟一声,道:“曾学兄竟然也会说提瓦特通用语言了,可喜可贺,可歌可颂啊!”
“你个小滑头,我不用别点的话,还真治不了你,晚上给我等着!”曾皙手指点着桌子,似笑非笑。
颜子渊见此,也给嘴巴放了个假,不怀好意地笑道:“曾兄,莫不是要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