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齐和静女拜别了爷爷奶奶,上了凤凰山。来到浅塘时,天色刚刚亮起。
芪齐说:“静女,先歇一会儿,时辰还早着。”
静女泪痕未干,倚靠在大树旁睡了。芪齐偷偷地擦了一把泪水。和爷爷举杯谈话时仿佛就在昨日?未曾想,今番回转,竟成了永诀。昨日还憧憬着带着静女和爷爷奶奶,避逃他乡。今日凄伤着带着静女一人逃躲追杀。往日不遗余力地去追杀别人,今日却是仓惶而逃般躲避追杀。一个昔日一流的刺客,今日却落为此种被追杀的境况。芪齐不免有种悲叹感。
祁忆赠送静女的玉笛,从包袱中露了出来。芪齐抽出玉笛。自语着:“虽然被你们利用。我也将自己从‘杀人窟’中解脱了出来。没想到你是位君子。离开了还给了我留了一条逃生的路。谢谢你,祁忆。”
芪齐望着泪痕未干已熟睡的静女。轻声地说:“我们去高国。会牵连到你哥哥刘静书的。外祖父说了,他会去宇国一段时间。我们去宇国找外祖父。对于爷爷奶奶的故去,芪齐自责愧疚,难恕其罪。”
缘池宫。
春风说:“哎呀,他(她)们三人还是到了一处。又要见面了?这缘分可真是一波三折。逃都逃不了。芪齐和静女开始要过逃难的生活呢。”
鹿娇问:“逃难中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能提前透出一点信息吗?”
春风说:“本仙君对芪齐越来越感兴趣。且等等看看。”
鹿娇一笑说:“就是说,你还不知道呗。”
春风一笑。
巡防营,暗卫堂。
陈统领气得将暗卫堂的大桌拍得“咚咚”作响。指着堂下一群暗卫们说:“一群都没用的。一个小山村村女都看不住。整日里吃的那些都塞到哪儿去呢?这事若说了出来。我堂堂的盛国暗卫堂的统领。去哪儿找‘脸’去?气死本统领我了。奇耻大辱。一群脓包。”
众暗卫被骂得哑口无言,低首窘态。
传令兵小心翼翼地进来说:“统领:陈勇和李武带到。”
陈统领厌烦地看了一众暗卫。向暗卫们摆了摆手说:“全退下去。”
暗卫们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
陈统领气恼着自语:“近段时间,本统领触怒了什么?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陈统领对传令兵说:“让他俩进来。”
陈勇和李武低着头,轻步轻脚地进来。
陈统领看着陈勇和李武,服服帖帖的模样,气消了大半。
陈统领很关切地问:“李武,身体可好些呐?”
李武回答:“回统领:李武一切都好,谢统领关心。”
陈统领笑了问:“李武还是这么地调皮。芪齐在哪儿?”
李武回答:“在……在高国吧?”
陈统领问:“刘静女呢?”
李武很纳闷,望着陈统领。摇了摇头回答:“属下不知道。”
陈统领望着李武的眼睛问:“刘静女会邪术。你知道吗?”
李武愣了愣,仿佛听着荒诞的故事般。摇了摇头回答:“属下没听刘姑娘说起过。”
陈统领问:“刘静女的爷爷和奶奶故去了。知道吗?”
李武顿然地呆了。陈勇忽然发出一声“啊?”
善察言观色的陈统领很明确地判断出了,得出了结论。刘静女的失踪与陈勇和李武没有关系。
陈统领对传令兵说:“吩咐下去,将芪齐和刘静女的画像传贴下去。特别是去往高国和宇国的,每一座城池和边界要塞。本统领要让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无处可去。”
传令兵回答:“是,属下立即去办。”传令兵瞬间出了屋。
陈统领望着陈勇和李武的暗自神伤。问:“刘静女的爷爷待你们如何?”
李武回答:“刘老爷子和奶奶待我们非常得好。”
陈统领点了点头说:“不错。在本统领面前还敢说刘家的好。有骨气,有情义。放心,本统领从不讨厌有恩要报答的人。你们俩这般难过,就是对刘老爷子报恩了。都出去吧。”
陈勇和李武出了暗卫堂。陈勇小声说:“很幸庆,芪齐兄和静女姑娘平安逃脱了。”
李武小声地问:“他(她)们会去哪儿呢?去高国吗?”
陈勇说:“肯定的,去了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