媄儿一笑说:“这里很恬静,气息又淡雅,是个避世的好居处。可媄儿闲来无事,又遇阴雨连绵的,心中烦闷,又无可去的地方走走看看散散步。只能弹一曲以解乏味无趣。”
闻人伯怀笑了笑说:“洛河村还是个避世隐居的好居处。媄儿怎会想到了隐居?”
媄儿说:“经一事,多一智。很喜欢这里的与世无争,简简单单的生活罢了。”
闻人伯怀说:“南宫俊风就快回来了,在这里再住上几日,之后就可以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丽女很想来看你,担心着步六高会‘盯上’跟踪了她。媄儿,这儿有小丫头陪伴着你,这里的村民们很和善的,哥哥都与他(她)们打过了招呼,你就放心着在这里等着南宫俊风来接你。”
媄儿点点头。闻人伯怀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忧虑地说:“好琴,好曲,好诗句。为什么听着有种悲切感呢?这烦闷的雨要下到何时?这期盼得等待又要到何时?”
媄儿反过来安慰着闻人伯怀说:“哥哥,你就放心吧。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恬静,除了这聒碎的雨声。”
闻人伯怀对媄儿一笑,笑容中隐约充满着不安。
滂沱大雨的城外,一间破旧的农屋内,闻人伯怀见到了冯副将。
一身农夫装扮的冯副将见到闻人伯怀时,喜色难掩说:“闻人先生,终于见到你了,也终于等来你了,闻人姑娘可安全着?”
闻人伯怀说:“媄儿很安全的。南宫俊风几时能回来?这盼望期待又等待煎熬的日子,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冯副将笑着点点头说:“闻人先生的心情,我深有体会。说句大不敬的话,闻人姑娘若真被步六高带送进宫,我等都已准备好了在半路中去抢人?”
闻人伯怀大为惊心说:“冯副将不能如此行事,这可是违抗皇命,对抗皇家权威。不可不可。”
冯副将说:“闻人先生,何谓冒险,何谓权威?文能达济天下,武也能达济天下。有可为,有可不为。我们武人虽然‘粗糙鲁莽’,可也别小觑了武夫们的智谋,和血染杀场中的袍泽情义。”
闻人伯怀深深感动,向冯副将深施一礼说:“冯副将的豪情仁义和袍泽兄弟情义,闻人伯怀真正见识到了,闻人伯怀深感敬重!”
冯副将忙说:“闻人先生言重了。将军最迟不过还需三日时间。”
闻人伯怀说:“三日?还要三日。好,闻人媄儿在城外的洛河村等着他。”
冯副将说:“闻人先生,请放宽心,还请回去后再隐瞒了三日?”
闻人伯怀笑着点点头。
京花坊。
凤兰全身潮湿湿的进了密室。
坊主见浑身冒着“蒸气”似的凤兰问道:“可探查到了闻人媄儿的踪迹?南宫俊风就要回来了?”
凤兰说:“坊主,闻人媄儿的踪迹查到了。”
坊主笑然说:“辛苦了。你现在还不能去换洗一番,我们要在南宫俊风赶回来之前,告诉步六高将闻人媄儿速速送进宫去?只有进了皇宫的闻人媄儿才能让我们的计划,完美得施行起来?”
凤兰一副自责的神情说:“坊主,都怨属下无能,至今才查到闻人媄儿的隐藏所在。”
坊主笑了笑说:“凤兰有何错?洛平城这连日的大雨下着,任何的车马辙印也早就被大雨冲没了痕迹。丽女的经验又高在你之上。你能查找到闻人媄儿,又能在南宫俊风回来之前,送走了闻人媄儿入宫,这才是最漂亮的‘反盘’!‘绝路逢生’!也不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精心栽培,谁又能体会到绝境难耐中的无助感?凤兰,速速前往步府,告诉步六高,要尽快地带闻人媄儿进宫?”
凤兰说:“属下速速去办。”凤兰很快地退出了密室。
坊主忽露凶目说:“丽女,你的好日子也该‘收’回了。”
洛平城的雨下得昏暗沉闷,不知道去“停歇”一下。城外的北城门处。马冯两副将立如磐石般,焦急的眼神望着无限延绵的,由北而来的官道。官道上雨蒙蒙的。两匹战马静静的立于一旁,不时地眨巴着眼睛,以防大雨的阻挡,遮挡住了主人的随时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