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春生见到了桃夭。两人相见,已是泪痕凄伤。
春生将桃夭拥入怀中说:“真没想到,习礼他竟然胁迫于你,离开我。”
桃夭说:“哥哥说了,他不会再杀人了。”
春生说:“习礼的身后还有他人是吧。”
桃夭劝说:“春生,别再查了。哥哥说了,等他在边疆稳住下来后,就会来接师父一家去过更好的日子,也好让他自己感到心安。”
春生愤恨地说:“难道刑部真的就查不出来吗?”
桃夭说:“别说气话了,并非所有案件都能查得出有凭有据的。”
春生不悦地说:“你为习礼说话吗?”
桃夭说:“不,师兄在我心中胜过习礼。可是我也做不到害了我哥哥呀。”
春生看着数日内已显消瘦的桃夭,怜惜地说:“习礼给了我俩一炷香的会面时间,你就这样的真的要离开我吗?”
桃夭看了看远处的乐礼,含着泪说:“哥哥虽然是个杀伐凶狠之人,却是极力地在保全你的性命。哥哥很是欣赏你,说此去战场,多些小心谨慎,让我在边疆等着你回来娶我。”
春生“呵呵”两声苦笑说:“多滑稽啊!明明是个凶手,却成了建功立业之人。”
桃夭泪流满面吻上春生后,说:“看我,又哭了。”
春生抑不住内心的五味杂陈,是委屈、是愤怒、是无奈、是不满、是伤痛,皆化作了泪水滚涌而出。
乐礼一身戎装,不怒而威看着两人难舍难离,眼中不由模糊:“申春生,我只有这么做,才能保全你的性命。我的身后可是系着一纵的身家性命。你此去战场,定要小心啊!”
数日前,“悦来客栈”一间厢房内。乐大郎问乐礼:“申春生可是古风的师弟,两人关系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你也知道,杀古风是迫不得已。大哥明知杀古风是错,也只能错下去了。”
乐礼说:“大哥,请放心,礼弟已查清楚了。古风此人心机深沉,做事很是稳重,没有十成的把握不会轻易说出,心中的疑虑。古风虽与申春生关系亲厚,可从申春生得知古风是被刺杀的情况后,他的种种反映,礼弟笃定,古风对礼弟所查之事,并没有告诉过申春生。”
乐大郎思虑了一会儿说:“为什么要带走桃夭呢?”
乐礼说:“申春生是个有抱负的将才,礼弟很是欣赏他,有意纳为己用。再说了,我们的妹妹桃夭对申春生也是情深意重的。”
乐大郎笑了笑说:“告诉桃夭,大哥不能与她相见。之后,有了安定的时候,大哥会去见她的。”
乐礼说:“大哥从小就离开了家,大哥的身份对外人来说就是一个谜。大哥只要稳坐这里,就能了解到京城对地方的布局,不会让危险出了京城,危及到礼弟。”
乐大郎赞同乐礼的话语,笑着点点头。
乐礼说:“礼弟会对桃夭说,大哥不见她的原由。”
乐大郎说:“你离京赴任那日,也是你娶妻时。”
乐礼说:“多谢大哥,礼弟明白。”
出京的路上,乐礼率领着众多军士保护着一辆马车,前往边城。
马车里,桃夭陪着出嫁的新娘——乐礼的妻子。
乐礼妻欢喜地望着桃夭说:“桃夭妹妹长得真是,从画中飞出来的仙女姿容。”
桃夭笑着说:“二嫂温婉秀丽,柔美大方,真不愧是尚书府里的千金女。”
乐礼妻俏丽地一笑说:“我从小就陪着礼哥,看他练剑,看他如何去刺杀,陪他一起读书,和他一起进餐。你二哥只要稍微皱皱眉头,我就能知道他在忧虑什么?同样,你二哥对我也是百般呵护。礼哥在外面不论做下什么样的错事,在我心中就是一位君子。不论他身在何方,我都甘愿不辞艰辛去追随着他。”
桃夭衷心的祝福着说:“你们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乐礼妻笑着点点头说:“你师兄古风之事,我也是知晓的。申春生很受你二哥的赏识,放心吧,申春生会早日凯旋归来的。”
桃夭默默地笑着点了点头。
大誉国皇帝下了《讨伐诏书》,攻打南承国的战争开始了!
边城少帅府。乐礼看完《讨伐诏书》,不由轻叹一声:“哎!终于天下要一统了。江南的城池已风雨飘摇数百多年了,也该是如汉家天下归一了。申春生,桃夭可在这里日日等着你呀。”
大雪纷乱地漫舞起来,仙儿见到了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