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苍夏觉得自己是个弱智,学校里怎么可能有卖花的,正想说“没什么”,她眼睛一瞥,瞥见了收银台旁边放着的那一捧沾满灰尘的劣质假花,霎时间眼睛就亮了起来。
“那假花怎么卖?”
“那个不是卖的呀?”店员懵了。
“我想买,给二十卖不卖?”苍夏问。
“二十……”
“三十。”
“卖。”
买完假花,她连灰都懒得抖落,便拎着假花冲向了医务室。
这时已经快晚上九点,外面的天已变得漆黑了,路灯亮了起来。医务室一整层里只有一个窗户亮着,苍夏便进去了。
跟进医院一样,一进医务室一股消毒水味儿就扑鼻而来。苍夏向来是最讨厌医院的,但此时却不同。
开着灯的医务室对面也还亮着一间屋子,那间是拿药和输液的地方。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边儿有医生的声音传出来:“没什么大问题,是睡着了,等会儿他醒了给他喝点葡萄糖就可以了,之后要有时间,最好去看看中医,他的痛经问题……”
苍夏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喜极而泣。
痛经啊!这可是痛经啊!
天呐!
魏沈骏那个直男癌总算痛经了!
报应不爽啊!天道轮回啊!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这世界上还有痛经这东西!
她勉强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立着听了会儿曾经医生对她的各种嘱咐,心说:好啊!好啊!好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正准备整装待发进去为病人献上一束充满了诚意问候的花,这时,她听到了廖威的声音。
“你刚是给苍夏打电话了吗?”
“嗯。”
“哎呀,你怎么给她打?”廖威的声音有些苦恼。
“怎么?”
“早上我还见骏哥跟她打电话的时候气得摔手机,手机都摔碎了。”
“然后呢?”石印松皱眉。
“估计是分了吧。”廖威看了眼躺在床上跟条死鱼似的魏沈骏,心想,连魏沈骏这奇葩男都给苍夏气哭了,苍夏那女人看着是个小清新,底子里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一个女人,谈个恋爱不养男朋友也就算了,现在好歹男女平等了,那至少aa吧?结果还吃男人的喝男人的,让男人送礼,男人开房,开了房把人睡过了,转头就把人甩了。
如果没睡?没睡魏沈骏能火这么大啊?连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怕不是被迷了?呵。
“分了?”石印松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什么时候分的?”
“昨天吧。”廖威是知道石印松以前对苍夏那狗女人有意思的,还因此被魏沈骏仇视了许久,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倒对石印松没什么恶感。毕竟除了魏沈骏臆想的那些爱恨情仇,还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表明石印松跟苍夏有什么。
至少,他没见过石印松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人家天天都是在图书馆待着,可以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