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菊花你全认得?”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叫顾芗一怔,转身对上来人的视线,便紧忙行礼。四阿哥也松开牵着顾芗的手,规规矩矩地跪地有模有样地问安。
“奴才只是读过本有关花卉的书,上面正好有各品种菊花的介绍。”
自从那日与枳画夜谈过后,再一次这般遇见弘历,心底那种难言的感觉又再一次骚动,她甚至无法抬头对上眼,只能将头埋着恭恭敬敬地回答。
“娘娘在后院,奴才这就领您过去。”
不料弘历轻轻拍了拍永城的头,并未接话,反倒询问永城。
“这几日在长春宫可好?”
“劳皇阿玛挂心,皇额娘对儿臣很好。”
弘历点点头,心里也有了些宽慰。转头看着另一旁始终低头装鸵鸟的人,食指屈起敲了敲她的额角。
顾芗被这动作惊的像触电了一般,张大眼睛望向弘历。
“朕瞧永城这孩子跟你倒是亲,皇后身子虚,带孩子也是件费心劳神的事情,你在便多替她分担些。”
“奴…奴才自然明白,这都是奴才应尽的责任。”
“永城,看看这一株是什么?”
弘历转身指着离他最近的一盆,明艳的黄色团团紧簇,开的正艳。
永城方才只是被顾芗拉着满园里逛着讲,此时冷不丁一问倒真的脑中一片空白。
顾芗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站在皇帝身后的她此时像极了中学时提醒同桌答案的模样,夸张的张着嘴唇,试图让永城读懂自己的唇语。
“gun-hua-chong-tian国华冲天”
她的骚动引得弘历转头,一看她这副蠢蠢的模样倒是逗乐了他真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一开口语气中的嫌弃和笑意难掩。
“你嘴张这么大,招虫子呢?”
顾芗被抓包有些尴尬的闭起嘴,本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瞧瞧你这副模样,朕真担心永城让你带坏了。”
弘历口头上奚落顾芗,实际脸上倒是一副调侃的样子,这般灵动的人也是难寻。
“皇上。”
富察昭婉的声音柔柔地传来,枳画扶着她从后院穿了过来。顾芗心一紧,自己方才的失礼行为也不知富察昭婉在哪里看了多久。
弘历也收起表情,神态恢复原状,看着神态状况愈来愈好的富察昭婉也很是心宽。
“朕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