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人着急自己的模样,觉得心底一阵柔软,笑着回应。
“我没事!”
她回握住皇帝牵着自己的手。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下床活动,这样才能慢慢恢复。若是再躺下去,可能真的要躺废了。”
这话说的活宝,弘历听了脸上本微微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笑着伸手捏住顾芗小翘鼻尖,看着她鼓起脸娇嗔的模样。
“你啊!也就是你敢在朕面前一口一个你啊我的。”
顾芗自知是自己失言,赶紧扯开话题。
“皇上在为什么犯愁呢?”
弘历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顾芗也收敛了笑意,知道弘历这些日子前朝后宫的琐事缠身,便安静地陪在弘历身边。
弘历似乎是不惧她看前朝众事的,只是将折子摊在桌面上,边审阅边叹气。
顾芗随意的扫了一眼,大抵仍是党鹏之争,满汉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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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尚忆宫廷相对之日,适当慧贤定谥之初,后忽哽咽以陈词,朕为唏嘘而悚听,谓两言之徽信,传奕懻以流芳,然百行以孝为先,而四德惟贤兼备,倘易名于他日,期纪实于平生。”——孝贤皇后册谥祭文
第85章皇后(上)
85
这历史上的朝政,结党营私本就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放在现代社会,一个个党派、一个个圈子,多少人拼尽全力想要被那些圈子所接纳,殊不知其中的尔虞我诈,利益纠葛。
人心便是如此,每个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顾芗在心里哀叹着,眼前的弘历被张鄂两党的事情闹得眉头紧蹙。
“鄂善一事牵扯的干系重大,朕派人彻查,鄂尔泰却敢当朕面上装傻,将他从中掺和的手笔统统遮掩。”
弘历沉声开口,似乎是在跟她抱怨。
顾芗知道身居高位,难免觉得空寂,如今自己也算能与他稍作分担,也好过让他一人孤零零的。
“张廷玉大人是三朝元老,又是先帝拟旨留下的重臣,虽随着年事已高,免不了犯些糊涂,总归是在皇上面前扮柔装弱,想躲些事情罢了。皇上既然留着他,臣妾也知道皇上是有法子拿住张大人的,只是平日里对他中庸之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顾芗熟练地伸手抚上皇帝的额头,在太阳穴处轻轻的揉着。弘历也渐渐放松了身体,蹙起的眉头也松了开。
“朕何尝不知他是想避事,跟朕装傻罢了。”
“鄂尔泰大人早年入内务府,后又在江南几地间游转,常年与蛮戎相交,习性混杂也是常理,皇上既早已了解又何必因这些事情气自己的身子呢。”
顾芗缓缓说着,一旁闭眼休憩的弘历虽然面不改色,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她似乎真的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