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云鸠这种已经铁石心肠了十几年的人,久违的体会到了负罪感。
……
谢知谕语气轻快了些:“好了母亲,云小姐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
快走吧,他并不想在自己敬爱的母亲面前丢脸。
谢骄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放心的看了儿子好几眼:“……行,那你们谈吧。”
瞧这巫邢也真是……
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
谢骄走过云鸠身边时却停下了脚步,用半是警告的语气对她说道:“麻烦云小姐还是别离他太近……”
还没等云鸠表态,谢知谕突然开口打断:“母亲!”
也许是喊得急切,他还捂着胸口低头咳了许久,一副随时要‘喘不上气’的模样。
谢骄面露担忧,似乎又想往回走:“小谕,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喊医生过来?”
云鸠闻言,也忍不住看向床上的人。
谢知谕却不想自己‘脆弱’的模样被别人发现。
他狼狈的撇开头,声音‘虚弱’道:“我没事,您先出去吧。”
谢骄一步三回头,很是‘不放心’的离开了。
重症室的门也随之被关上。
……
“云小姐,旁边有沙发的。”
谢知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还是能听出他仍有些‘虚弱’。
病房很大,医疗舱就在门边,但沙发却是摆在病床和医疗舱之间的。
云鸠透过门板上的玻璃窗,看向在门外走廊上来回踱步的谢骄,轻声拒绝:“不用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贸然靠近再出了点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谢知谕酝酿了一下父亲教给自己的‘卖惨’句式,薄唇嗫嚅着,却有些说不出口。
就在他放弃了卖惨,准备用自己的方式跟云鸠好好沟通时,却意外捕捉到了云鸠那低的近乎听不清的话。
“对不起……”
谢知谕有些许诧异,抬眼看过去,就看见云鸠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再次开口。
“关于我的异植让你精神体死亡的事情,很抱歉。如果你叫我来是想跟我道歉的话,就不必了。”
云鸠语速飞快的把在心中打好的腹稿说完后,觉得心下松快不少。
然后,终于敢抬眼直视这位被藤蔓迫害的倒霉蛋了……
嗯?
云鸠眨眨眼,有些许疑惑。
凭借着自己这没被电子产品迫害过的5。0视力……
她总感觉谢知谕的脸好像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有点怪怪的。
……
谢知谕有些‘勉强’的朝云鸠笑了笑后又低下头躲避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