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揉了揉酸倒的腮帮子,高山仰止的夸张表情面具掩饰着眼底闪过的动摇,“你敢不用骗小姑娘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么?”
乾隆默默郁卒了半响,打起精神越挫越勇,“我不会骗你。而且,你应该能有分辨得出他人话语里的真伪的,你该知道我是真心的,只是你为何就是不愿去相信?”
“那真是抱歉了,我没那种技能。”永璋笑弯了一双凤眸,指尖拭去眼角因大笑而渗出的一滴泪,“没有什么比成年人的真心更不可信的东西了。”
就算是人格和灵魂都可以切割,更何况是感情呢?真心难得亦难求,难在已经鲜少有人愿意付出真心,难在已经鲜少有人愿意去相信还有真心。
“永璋……”乾隆皱眉,这样张狂笑着的人儿却是让他心都揪痛了,“信我一次。”乾隆倾身上前,将他微凉的手捧在手心,放在唇边轻吻,濡湿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而敏感的肌肤仿佛直接印在了心里,
“你不就是想跟我再来一发么?找那么多借口你不觉得烦?”永璋抹把脸抹去了所有或许动摇或许真实的情绪,驾轻就熟地扭腰跨坐在他腿上,压低了腰伸舌若即若离舔过凸起的喉结,挑起的凤眸刻意荡漾开了勾魂动魄的潋滟波光。
小腹能感觉到男人迅速膨胀硬化的火热,尖锐的嘲讽划过眼底,永璋故意用臀部蹭过那处膨大的欲|望。
这妖精。
乾隆倒吸口冷气,手臂用力箍住他的腰不让他再乱动,“乖,别闹。”
永璋得意一勾唇角,一手攀在他肩上另一手隔着裤子按住那抬头的硕大,食指摸索着脉络时轻时重划过,时而用指尖刮动时而用指腹摩挲,本就傲视常人的尺寸在可以挑逗的指下更是雄赳赳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后宫三千怎么没把你磨成绣花针。乾隆凭借内力带来的超好听力听到了蚊鸣般的碎碎念,尽管神经被汹涌袭来的欲|火灼烧着,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得,乐极生悲。
五指收拢稍加用力地握住那处,永璋仰脸看僵硬了笑容的乾隆,挑衅地舔了舔下唇,“不是笑得很开心么嗯?”
要害被掌握,乾隆也没认输,另一手扣住他下颚低头用力吻上红润唇瓣,激烈和霸道之中还是隐藏着怜惜和温柔,却也是这分温柔让永璋边是应付着他的深吻手下更是用上了各种技巧发狠地撸动摩擦,上好的布料表面浮现了斑点水迹。
乾隆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急促,忍不住地挺腰迎上他的手,男性特有的靡靡糜香更添了几分火热,环在他腰间的手已是自然而然地下滑,大力揉搓着弹性的臀肉,手指自发寻找着曾经容纳过他的绝妙秘处的入口。
“永璋,永璋……”乾隆感觉从身体到灵魂都开始灼烧,这般能让心脏也火热的欢愉只有这人才能带给他,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感,更多的是心中的满足。哪怕知道这并不是行事的时机地点,哪怕知道这是多人环绕的马车上,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推倒这人,狠狠地,彻底地,占有这人,将这妖精的从里而外地印下自己的痕迹。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不过是忠诚于欲|望的奴隶,还好意思把责任归咎于他人。”永璋在他唇上留下了牙印,身体似是火热话语依旧冰冷,“明明是最无情的生物,却也是最会伪装自己伪装成温柔深情的东西……”
宛若一桶冰水从头浇下,乾隆浑身冰凉,如坠冰窟的刺骨寒冷,下|身还沉醉在情|欲之中,瞬间冻结的神经却已被突如其来的怒火绷断,难以言喻的哀伤混杂愤怒在心底爆发。
乾隆低喝一声,一手将眉目清冷的青年制住了双腕翻身背朝自己地压在腿上,一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手掌与后丘肉的相对作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掌心感受到的绝妙触感让男人就算怒气高涨还是忍不住心神一荡,暗骂了一声这果然是只妖孽。
“放开我!你这老流氓!疯了么!”眨眼间情势颠倒,失去了主动权的永璋惊骇挣扎,尤其是当异样的疼痛从后头传来,还有那声音都让前世今生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他红透了脸。被用这么屈辱又难以反抗的姿势桎梏,又是记忆中第一次被打屁股,永璋又是气又是羞,扭头就近狠狠咬住他大腿肉,恨不得能撕咬下一块肉来,脑中为数不多的咒骂和失去理智的刺言刺语不断吐出。
“在你眼里只有肉|欲没有情|欲的么?心上人主动诱惑了,我要是没反应那才是问题啊!”乾隆有些不舍可是也骑虎难下,被他的口不择言气急了第二第三巴掌又接连落下,一时间噼噼啪啪地竟不知十数巴掌过去,趴在他腿上的人儿也没了声响。
只是乾隆知道这人就是不想说话而已,咬着自己大腿的力度可丝毫没有减弱。
“我不知道你到底被灌输了怎样的概念,你为什么拒绝承认爱|欲的存在……”乾隆松开了制住他的手,看着被自己抓出了青紫瘀痕的手腕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腿部布料传来的湿热让他所有的所有都化作一声哀叹,“永璋,我爱你啊……”
冰冷刺骨的兵刃抵在了脆弱的颈侧动脉处,永璋强忍住那羞耻的酥麻疼痛翻过身,眼睛赤红,抓着匕首的五指微微突起了青筋,“闭嘴。”
喜欢也好,真心也好,都是浮云般的存在,只有“爱”,这种感情,这个字眼,对于永璋而言有着太特殊的意义。他无法理解乾隆怎么可以这么轻浮地给这段感情冠上了爱的名义,一时间竟无法接受从乾隆口中听到那个字。
“如果你觉得血可以让你相信我是真心爱着你,那么,用力吧。”乾隆不怕他暴戾不怕他暴走更不用说这够得上弑君的大逆不道行为,就怕他无动于衷,更何况刚刚他还……咳。
他起码还欠着乾隆一条命。
可是乾隆竟然敢打他屁股!
现在还痛着呢!
永璋咬牙,没有放手也没有施力,锋利的匕首就这样僵持在血管外,“皇帝,你怎么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的这份畸恋是爱?你爱的是什么?前所未有的如罂粟般的极致快|感?异于常人的叛逆?还是你根本就是享受背德的快乐?”
这份不信任是对他人的不信任也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说白了就是偏执的自卑。当然乾隆知道这时候并不是戳永璋心理弱点的时候,刚刚还那么刺激他了这会儿要是再说错什么,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他还是小心着,这会儿万一永璋激动得手一抖那匕首轻轻一划就各种危险了。
“需要理由的是喜欢,而我爱你,爱你的全部,不需要理由,也找不到所谓的条件。真要能一条条列出优点然后细数哪些值得哪些不值得然后才去喜欢的,那不是爱。”乾隆一面说服他一面是更加地理清了自己的感情,笑容也愈加温柔缱绻,“我爱你。”
在永璋因为后边儿的不适疼痛而恍神的时候,乾隆抬手拍开了匕首,重新将这人儿搂进怀里,轻柔地揉了揉有些肿的臀肉,不用看他大概也猜想得到那儿大概是红肿青紫一片狰狞了,心里多着的是愧疚和心疼了,“很疼么?”
永璋表示这时候除了粗言秽语没有其他语言能更直观地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呵,呵。”
屈肘重击小腹,五指狠抓了一把下|身要害,永璋往后用腰抬起下肢双腿蹬在乾隆肩上,顺势后翻滚双脚落在马车地上转身往外头走,就算见到马车还在前行也没管,直接就要往下跳,吓得乾隆还没缓过来就慌忙先叫停了车队。
目送永璋往后头马车走,乾隆捂着还生疼生疼的下|体,无奈长叹,永璋下手真是越来越黑了。
虽然说他自己这次大概真的惹到永璋了。
永璋花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走路的姿态没有任何不妥,至少从表面上是看不到那处的疼痛了,走到后头最近的那辆马车上没好气地直接推开门,然后跟里头那一脸纠结并爽着的人四目相对。
“嗯哼,永璧?”永璋抽了抽嘴角,从衣服上他就判断出背对自己坐在永璧腿上的那人是弘昼,这姿势就算是普通人都知道什么体位了,扭曲着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恶劣。
虽然他的心情没到天下情侣见一对拆一双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