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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第1页)

汪顾笑着点头答礼,谦虚地说:“谢谢,淫得一手好湿不难,难的是淫一被子好湿。”师烨裳以往正经惯了,也不上爱国网站,张蕴兮过世后,她的生活更是单调得除了和抽烟喝酒就是工作□,听不出汪顾的荤话也不足为奇。她干笑着摸摸自己的头顶,诚心诚意感叹道:“你们母女俩真像。”

“哦!谢谢!我很崇拜她,就让我来完成她未竟的革命事业吧!”汪顾如此答。师烨裳吓一跳。

经过这生不如死的小半年,汪顾已经下定决心再不去管师烨裳那张樱桃小嘴里到底能不能吐象牙了。那些意在伤害的话,她只当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她混沌的爱情路,无论什么也无法阻拦她追求师烨裳的脚步,就算她下半辈子因追求师烨裳这项罪名被判无期徒刑,她也会在监狱中每天给师烨裳写一封情真意切文采飞扬妙笔生花的情书,一直写到师烨裳心甘情愿地每天给她送牢饭来。

汪顾,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亲妈?您好。刚跟大熊商量,它答应了,这会儿也跟您打个商量,借女友一用,让她替你陪我吧,我会很爱她,也很爱您的。

十一月的某一天,汪顾将一束鲜花放在一块冰凉的黑金花岗岩上,下跪磕头。她在张蕴兮的墓前,求她保佑师烨裳平安回来,并感谢她生下她,给予她保护给予汪家帮助。张蕴兮的墓碑旁很干净,墓碑上的照片像新的一样。汪顾摸了摸张蕴兮的脸,泪水在眼眶里堆积,却始终滚不出来,她看她,就像在看自己,她知道,在别人眼里也是这样。

前一秒,她问张蕴兮,“我能不能长得不那么像你?”她知道她该叫一声“妈妈”,但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如果叫了,她自觉愧对汪妈妈,于是她对着相片,叫了一声“亲妈”。

后一秒,当她听见自己喊的这声“亲妈”时,她那近来总是混沌不清的脑袋就像被一个巨大的球形闪电击中,一瞬空白过后,很多存在于她脑子里,她以为这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结,通通被烧得渣都不剩。在“如何对待师烨裳这个人”的问题上,在“如何对待巨额财产”的问题上,在“如何处理与张家人关系”的问题上,那些难得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的题目,迎刃而解。

师烨裳说,她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当时她不懂,可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她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为在她身后,比别人多了一个无论她做什么混事傻事蠢事只要不是坏事就都会无条件支持她的人,她便更可以放心地去追逐一切她认为能令自己幸福的事物,全无后顾之忧。即便她愚蠢地把所有都弄丢了,她还有汪爸爸煮的美味毛蚶,她还有汪妈妈带着白玉兰香气的怀抱,她还可以到素未谋面的亲妈坟前放声哭诉。

所以她只需要像从前那样努力,努力,再努力,坚持一秒,一秒,再一秒,朝人生目标靠近一寸,一寸,再一寸,不用管它是不是像桃花源那样美丽,却像乌托邦那样遥不可及,只要那个人生目标还在,她就可以不断朝它而去。

现在,她的人生目标就坐在她身边,她伸手就能摸到她。她正在不满于车速的缓慢,她甚至有干脆自己来开车的打算,她听不懂黄色笑话,她故意说着过往种种,想要把她从她身边推开,可是她还在那里,捏着披肩一角乖乖坐着。

她的答话显然在她意料之外,于是她有些惊慌失措地把脸扭向窗外,顾左右而言其他:“不知道一会儿有没有毛蚶吃,听说去晚了,贝类都会卖光的。”

“每种三斤,够不够吃?一次别吃太多,当心拉肚子,喜欢的话,我们天天来吃。”汪顾前一句说得有些臭屁,想到师烨裳的身份,不由觉得自己班门弄斧,所以后一句她使出了有生以来最温柔的语调,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居心叵测的狼外婆了,师烨裳却完全没意见地心虚地答:“好”。

真是可爱啊……只要打乱她的计划,她马上就会心迹败露了——汪顾在扣肉二双核CPU般高速处理归纳师烨裳弱点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是个花盆,盆里茁壮的幸福像《杰克与豌豆》里描述的那颗豌豆一样,可能不多时就会长成参天大……根?茎?梗?枝?好吧,不能言传就意会吧。

车子在盘山路上走了一段,终于来到被师烨裳称作“海鲜山庄”的地方,可人家的主业其实是宾馆和温泉,只有她才会自顾把人家当成是卖海鲜的渔排,每次见到人家的总经理都会先问候人家的大厨。

“师小姐,好久不见了,”师烨裳跨进酒店大堂的时候,酒店楼面经理迎上前来,引着师烨裳往通风堂另一头的南门走,“看见今天预定客人的名单里有您,我真是像快要见到老朋友一般高兴。”

师烨裳拥紧披肩,边走边客气地笑答:“我们本来就是老朋友嘛。”订位置的汪老财牵着两条摇头晃脑的大狗跟在她师大小姐身后,几十亿身家根本显不出来。

不过好在咱汪老财心态端得正,在师大小姐面前卑微得心甘情愿,反正汪老财从没想过有一天能骑在师烨裳头上作威作福,反正她俩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正总和副总,金领和白领,上级和下属……

嗯……不过……汪顾偷偷想,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种上下关系会变一下……呃咳!

汪老财清清嗓子,低着头小声问某位知情者:“大熊,她是受吧?是吧?是受吧?”

知情者被颈带绑得脖子痒痒,甩水一样用力地摇了摇头。汪顾心里咯噔一下,眼前亮起红灯:危险。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当一个强攻,否则以师烨裳这阅人无数的劲儿,搞不好被吃干抹净的是她老人家。

嗯?那我就赚了?谁说我赚了的?给我站出来!

赚?!开玩笑,本姑娘就是赚了也不告诉你!

……

海鲜山庄的露天餐厅之所以无论冬季还是夏季皆呈现一派门庭若市的景象,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它的地理位置独到。它坐落于半某个不知名的山腰上,四围群山个顶个的雄伟,能够纵观B城夜景的那座山远在六十多公里外的城市另一端,按理应该是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可妙就妙在它面前有个方圆七八百米的不动潭,终年盛满墨绿色的潭水,许多野生的动物常常聚到潭边,夏天有野鸭成群畅游,冬天有走兽在冰面上的小水坑里汲水,城市里的人就爱这野趣,于是它的身价便像贵州茅台的股价一样常年居高不下,炒得热闹时,并购合同听说已经谈到了六个亿,比好些个希尔顿喜来登的造价还高出一大截去。

不过手潮却又喜欢小动物的师烨裳并不是因为它的景色而喜欢它,她是因为这里拒不收购周边农户打来的野味,一直坚持只卖高成本的海鲜和做得不错的家常菜而喜欢它。

“下次你想吃毛蚶,直接跟我回家吃好了,爸爸做的毛蚶比这边的好。”汪顾肘撑桌面,对师烨裳道。师烨裳用手拢在耳后,做了个听不见的动作,又低下头去摆弄盘子里的香煎鳕鱼。

有钱人的悲哀……汪顾由衷感慨,视线跨过一大桌子海鲜,抵达两米之外那副正在运动的刀叉上,拿起唱山歌的调调,拖着尾音喊:“我说,下次你想吃毛蚶,直接……”她突然发觉有问题,不禁仰天长骂:“COW!笨死了我。”凭什么服务员请她在什么位置入座她就在什么位置入座啊?凭什么啊?坐得那么大老远,别说谈恋爱最基本的摸个小手,亲个小脸,接个小吻了,她连师烨裳那勾魂摄魄的小黄鹂嗓音都听不清楚,还搞毛搞啊?还有毛好搞啊?搬凳子!

汪顾也不征求师烨裳同意,擅自搬起椅子就来到她身边,放下椅子时,掐得准准地在师烨裳脸上“不小心”亲了一下,“呀!不好意思。”坐下,竭尽全力抿住昭昭要往上翘的嘴角,挠挠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地喝果汁。

“虾不错,你尝尝吗?”师烨裳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脸上什么时候都带着几分笑意,可笑容里尽是疏离。她剥虾的动作极快,掐头去尾一抽了事,汪顾还没看清那只虾是怎么被剥光衣服的,那只虾已经裸奔到她面前的盛碟里。师烨裳低头,专心致志地继续猥亵另一只虾,清淡道:“很新鲜。”

汪顾自诩厚比城墙拐弯加炮台的脸皮被白灼虾那销魂的肉体“噌”一下映得有如血染的国旗般鲜艳,一时间忘了要狗血地抓住师烨裳的手,忘了要趁机再占师烨裳小便宜,忘了要倾洒出满腔社会主义红小兵的热情,她只知道自己像怀春少女被白马王子的白马踹了一脚似地羞涩捂住脸,用蚊子嘤嘤的声音答了句:“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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