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旻轩的眼睛在她身上打了一转,蓝月这话明褒实贬,看似是在说自己错了,实际上无疑是在说着言黎月的小心眼,几次三番找她的茬。面上神色不变,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啊,若是没有她,那咱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然后忽的叹出一口气来:“好了,回去吧,否则她又该闹了。”
这一剂药已经下了,若真是鱼儿,那就只等着上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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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平静了些,言黎月还是一心想着要找证据,可是证据没找到,她自己却先倒下了。似乎经历了这几日,身子每况愈下,尤其是不经意间对上宗政旻轩的那张无谓的脸,更是呼吸都困难。这一夜,吃了药,便躺下了。可是却睡的极为不踏实,似梦非梦间眼前总是不断浮现蓝月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她笑容无邪,对着言黎月一步步靠近:“你不要妄想揭穿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似笑非笑的脸,显得格外狰狞。镬
言黎月眉头皱起,头偏向一侧,想睁眼似是有千斤重担,怎么都睁不开。紧接着,画面瞬间一转,又出现宗政旻轩怒气冲冲的脸,“言黎月,你能不要再信口雌黄了,月儿怎么得罪你了?”
一声声,都敲打在她的心扉,顿时间一身冷汗。
宗政旻轩的双手伸出来,握住她的脖子,眼中含血,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的,“若是你再兴风作浪,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说着,手指一握,便捏紧了言黎月的脖子。言黎月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瞪大眼睛求助,却被宗政旻轩无视去了。倏然的,他松了手,冷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说着便携着蓝月双双离开。
言黎月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只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呆坐在原地,不知不觉,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冰冰凉凉的湿了一片。
“主子,主子--”朦胧中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块冰凉的物件放在额头,那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似是妈妈的手抚摸着额头,让她忍不住想靠近些,来汲取更多的温暖。
“妈--爸--”她口干舌燥的,不自觉的低吟出口:“我难受--”心里火烧火燎的,所有情绪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似乎,恍然间看到了爸爸的脸,他伸手抚抚言黎月清瘦的脸颊,疼惜道:“月儿,爸爸在这,不用怕,爸爸这就带你回家。”
见到爸爸,言黎月喜出望外,在古代受的所有委屈通通浮上心头,她重重的点头:“爸,我要回家。”
她紧紧握着爸爸的手,生怕这种温暖会突然消失,亦步亦趋的跟着,丝毫不敢懈怠。
忽然,宗政旻轩出现,他挡在两人面前,蹙眉道:“你要去哪儿?快跟我回去。”
言黎月忙不迭摇头,一步步后退:“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是坏人,你相信那个骗子也不相信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宗政旻轩危险的眯起眼来,“言黎月,你偷走了我的心,现在你想撒手不管吗?”
“呸--”言黎月啐了一口:“你花心成灾,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你走开,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宗政旻轩闻言,面上一黑,神色大变,忽然的他冷冷笑了起来,一把拖过她来,诡异的笑了起来。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说着,拖着她就走。
言黎月扭头向爸爸求助,却见爸爸冷然站在那里,手里平白多了一串物件。见言黎月瞧过来,轻轻一抛,便到了言黎月手中。言黎月低头瞧着,只见心形的物件中间有一颗白色的珍珠,周身散发出淡绿色的光芒,神秘而诡异。
她迷茫的抬起头,想问这是何物,可是面前哪里还有爸爸的影子。
“爸爸--”她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倏然睁开眼。
眼前仍是古色古香的摆设,哪里还有爸爸的影子。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手,似是要给她无穷的力量。
言黎月拿眼打量着周围,闭上眼再睁开,仍是在古代,不由得一阵沮丧,她多希望,一觉醒来,过去的日子只是一场梦,可是,到头来只有失望的份。
见她醒了,那手的主人温和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言黎月这才从梦境中回过神来,猛然间发现窗前竟然围了好几个人,雪儿,蓝健,蓝玲,甚至还有从回家之后便被派出去打理生意的蓝子澈,独独缺少了宗政旻轩。
“你感觉怎么样?”蓝子澈上前一步,关切道。
而她也才发现,原来刚才握紧的手是蓝健的,眼中不自觉的失落感泄露了心事,她抚抚头,苦笑道:“我这是怎么了?”因着昏睡过久,声音中略带沙哑。
蓝玲在床边坐下,拉起她另一只手:“你可吓死我们了,突然间晕倒,而这一晕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已经这么久了?
她强扯出一丝笑来,安抚道:“别担心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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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原来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