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题却极为无聊,无非就是家事国事天下事,言黎月听的无聊,便偷偷打量起那三个人来。
三人中有一人是言黎月见过的,简怀珍的弟弟简怀远,见言黎月目光瞧来,那简怀远微微点头,轻笑。
言黎月亦微笑。
之前她对简怀远的印象不坏,只不过简怀珍过于跋扈,所以恨屋及乌之下,才对他有意见。平心而论,那简怀远似乎人不坏,至少不似简怀珍那般心思歹毒。
目光转向另外两人看起来年龄稍长于宗政旻轩的人,俱是斯斯文文的容貌。从谈话中,言黎月得知其中叫做夏天臣的官至御史大夫,另一叫做沈志泽为礼部尚书。
在言黎月的感觉里,宗政旻轩就是挂着个王爷名号,其实不过就是个色色的小痞子,虽然这样形容可能过分了些。而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王爷真不是白当的,光是坐在那里,那气势就把其余三人比下去。镬
言黎月偷偷一乐,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老公还是自家的好。
真的是,越看越帅!
正当言黎月喜滋滋的瞧着宗政旻轩,冷不丁只听那简怀远开口:“王爷,这明日接太子回宫一事,王爷是否要再劝劝皇上。毕竟如今这朝中不太安稳。”
据言黎月所知,宗政旻轩与简怀远关系不错,所以三人中只有他敢先开口,而且语气十分平淡,无任何巴结的痕迹。
不过,太子
言黎月心一动。
上次与宗政旻轩进宫撞见可可是皇上的孩子时宗政旻轩说了,皇上只剩下可可这一个孩子,当时她脑子里糊涂,一心想着刺客的事根本没顾得上其他,如今听他们这样说,这才想起,之前不是有个太子宗政炎吗?可这次进宫并没有瞧见啊!
那这太子从何而来?而宗政炎,又跑去哪里了?
“这太子乃怡贵人所出,养在宫外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如今太子已经及冠,理应回宫行加冠的礼数。”
宗政旻轩瞧出了言黎月的疑问,所以这话看起来似乎是对着那三位大人所说,实则是向言黎月解释。
上遭仓促间没有与她讲清楚,如今被他人说出来,若是他不及时说与她听,等到无人时她定会给他小鞋穿。
女人啊,就是难懂!
他有些搞不明白,明明成婚之前非常淡然的一个人,怎么婚后会变成无厘头的小孩子?动不动就闹闹小脾气。
尤其是最近,在她跟前是说什么错什么,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的。
不过饶是这样,他仍是欢喜。
目光偏移,看着边上的人儿,嘴角微微上扬,只要是她,他就喜欢。
有侍女端上茶来,言黎月徐徐饮了一口,今日她决定了,只动耳朵不动嘴,誓要将沉默进行到底,省得再闹出笑话来,到时候还得宗政旻轩给她遁后。
想着,却听那夏天臣小心翼翼问道:“微臣听说前些日子宫中又有刺客,不知”与沈志泽对视一眼,后面的话似乎不知如何开口。端起茶杯来,用茶盖在茶杯上撩了三下,眼睛注视着茶水,徐徐饮下,方问道:“不知刺客是否有线索?”
言黎月的手一顿。
那人的姿势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宗政旻轩眉头微皱,微微摇头:“这也是本王担心的,宫中守卫增加了一倍,可仍是抓不住那些乱臣贼子,再这样下去,本王担心,早晚有一天要出事。”
此语一出,屋中霎时安静下来,这种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增加了那么多侍卫,若是再出事,那只能从边关掉人,到时候,国本堪忧啊!
言黎月对这些国家大事不关心,脑袋飞速转着,一直在想着那夏天臣的动作,总觉得这个似乎是至关重要的。
咦?对了,昨日安宁在饮茶之前也是这样动作。
言黎月眉头微皱,她不是懂茶之人,也不是喜欢品茶之人,对着纷繁复杂的品茶步骤也没什么兴趣,只是,越是不懂,对这越是奇怪。
男人们又说了一会,言黎月只静静坐在一边,待那三人走后,才将心头的疑问说出口,不过,她并没有扯出安宁来。
宗政旻轩素来知道言黎月的洞察力敏锐,没想到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
他点头:“这品茶的习惯是夏国遗留,称为香饮”顿了顿,又道:“只是咱们宗政朝以武为主,崇尚马背上坐江山,所以对这些礼仪不太重视。”
“这么说”言黎月一皱眉:“沈大人与夏大人都是”
可是,不对呀,他们二人这般年轻,宗政夺权的时候他们二人怕是还没有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