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风雄还没被绕进圈子里,连连摆手,“人家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金枝玉叶,哪是奴才能染指的,奴才倒是觉得,二小姐和世子爷蛮般配的。”
“不得胡言,以免隔墙有耳,让人听了毁了人家的清白。”萧谨言丢了一个眼神过去,眼角余光瞥向手旁的糕点,冷硬面容显露出一抹笑意。
望云阁内,一大清早便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房间里面的丫头都不敢靠近,就连枕头砸在身上都不敢随意乱动,一地狼藉。
钟锦良一把将矮几上的东西扫落在地,香炉滚落在地,滚烫的香灰落在墨竹的手臂上,她都不敢哆嗦一下。
绝美容颜显露出怒容,鲜红指甲紧紧抓着素白的衣裙,目光瞪着拦在门外的家丁。
素白衣裙更衬托着钟锦良的娇美,素净的脸蛋没有往日的浓妆艳抹,却显得白净许多,少了几分的锐利。
钟锦良禁足才过几日,便已熬不住这样的日子,几次想要走出望云阁却被人给拦了回来,数次之后,父亲竟连房门都不让出了,从未被禁足限制的钟锦良,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愤而起身,要走出房间,却被家丁以棍棒相阻,不论钟锦良如何推动,皆不能撼动三分。
“只是死了两个贱民而已,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为何还不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钟锦良低声嘶吼着,无论睁眼抵不过棍棒,细声哭泣着,渐渐滑落在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听到钟锦良的哭诉,云姨娘快步走来,看到女儿哭的这般惹人怜爱,心疼万分,双手架在棍棒之上,扭头狠厉瞪着阻拦的家丁。
“我是大夫人!你们谁敢阻拦!”
“启禀夫人,这是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一律不得探望二小姐。”家庭冷冰冰的回应着,手中棍棒丝毫没有放松。
被拦在房中的钟锦良一见母亲来了,失神的眼眸透着急切,连忙爬到门前,可还未够到母亲的手,便被人以棍棒相抵。
钟锦良哭诉的望着母亲,素净的脸蛋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母亲,你去求父亲放了我吧,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啊……”
望着钟锦良在空中挥动的手臂,云姨娘心如刀绞,紧紧攀着眼前的棍棒,只希望能够更接近女儿一点。
“好,锦良,你等着,母亲这就去求你父亲,让他放你出来,你等着。”
云姨娘收起手臂,擦去眼角泪水,稍微休整了一下,便带着望霞急匆匆的敢向松涛居,那般焦急之色不复往日的风采。
一到了松涛居,还未进入便被墨林给拦在了门外,云姨娘狠厉一瞪,直接将墨林推向一边,不顾身后墨林的追赶,赶忙走进松涛居。
正在办公的钟彦,听着一阵哭泣,便看到云姨娘哭诉着快步走来,柔弱之姿更是惹人怜爱。
“老爷,您放了锦良吧,这全是妾身一人的主意。”云姨娘扯着的钟彦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您责罚锦良也该够了,如今过了数日,您气也消了,就放了锦良吧。”
瞧着云姨娘哭的不能自已,钟彦皱眉,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夫人,你这是何必呢,我只是给锦良一个教训罢了。”
云姨娘不停的哭诉着,哭的我见犹怜,松动了钟彦想要严惩的心思,云姨娘一言不发,依偎在钟彦怀中哭着,越哭越觉得委屈。
望着这般的情况,钟彦叹息一声,看了看怀中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安慰着说道:“好了,既然锦良知错了,那此事就过去了,可以解除她的禁足,但今日不能出门,以免百姓心绪浮动,再招惹是非。”
钟彦一松口,怀中的云姨娘唇畔隐隐浮现笑意,眼底掠过一道精光,悠悠目光望着钟彦,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多谢老爷。”
翌日,钟锦良解除了禁足,便带着丫头在后花园逛着,举手投足都是盛气凌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
墨竹将东西送给老夫人,在后花园见着钟锦良闲逛时,便绕了一圈才回到锦绣阁。
“二小姐,大小姐被解除了禁足。”墨竹跪下来,将老夫人赏赐的东西拿了下来,“夫人和大小姐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连老爷都降职了,却只是禁足几日便放了出来。”
钟锦绣翻着手中一本药典,一边记下书中的方子,继续聚精会神看着药典。
墨书望了一眼未发一语的主子,轻手接过墨韵递过来的脆皮点心,放在矮几上,缓缓说道:“你没看见小姐今日未出锦绣阁吗?必然是已经盘算好了,大小姐近日会被解除禁足,刻意躲着呢。”
趁空看了一眼说话的墨书,将药典合上起身走到书架前,继续找着其他的医药典籍。
“昨天墨画前去送药枕给父亲,听墨林说,母亲闯进了松涛居,我便知,姐姐的禁足很快便可以解除了,看现下的结果,果不其然。”
钟锦绣已经麻木了,对于父亲这种的行为,她早已司空见惯,父亲不再是她和振德的倚靠,他们能倚靠的只有自己,而云姨娘倚靠温香软玉化解了父亲心中的愤怒,可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抹去了,再有类似事情发生,父亲总会想起钟锦良的过错。
她可以等,等父亲对云姨娘失去了耐心,那时,才是她动手的时机,在此之前,一切都要忍耐。
“这几天你们都离着望云阁的人远一点,尤其是姐姐和云姨娘,切莫被她们抓住把柄,否则,连我都保不了你们。”
钟锦良刚解除了禁足,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锦绣阁是他们母女的眼中钉,如今振德有祖母护着,她也不是可下手之人,那么就只能拿捏这几个丫头了。
“是,小姐,奴婢谨记。”几人也都打起了精神,免得落在夫人的手中。
钟锦良在花园当中玩的甚是开心,红润的脸色显得娇嫩可人,身子乏了,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