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鼻子竖眼睛的马太医,在听到萧谨言的名号时,憋气了,一张老脸气得通红,只得两眼狠瞪。
见马成不说话,季成得意的哼了哼,“怎么样?萧谨言抵得过你几个孙子了。”
马太医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冷哼一声,抓过杏仁酪,便塞进季成的嘴巴里,“吃你的东西吧!吃东西也堵不上你那张嘴!”
瞧着两人在这里互相打骂,倒更像是两个小孩子吵闹,钟锦绣不由的笑出了声。
季叔身边朋友一向很少,如今能有一个斗嘴,也是挺不错的。
钟锦良带着丫头走在后花园里,抬头望着福禄居的方向,轻哼了一声,由丫头伺候着坐在凉亭里。
“疫症无药可救,真不明白父亲还留着沁玉在福禄居里做什么。”
只是一个丫头罢了,随便找一处院子自生自灭了就是,祖母也是的,将那个丫头看的那般重要,丫头没了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墨玉抬头为钟锦良倒了一杯杏仁茶,直到凉了一些这才递给主子,“老夫人对沁玉姑姑很是看重,不是说换就换的。”
“哼,一个姑子罢了,有什么看重不看重的,倒是那个钟锦绣。”钟锦良喝了一口杏仁茶,眸底掠过一道阴狠,“不知她何时学会了医术,让她在这个时间出了风头,疫症不是传染吗?我看,她倒是染了才好,也免得我劳心费力的下手。”
正欲喝下杏仁茶,可却闻到了一阵刺鼻的苦味,“什么味道?”
“启禀小姐,这是在煎药,福禄居的丫头每每到了一个时辰总会煎药。”墨玉低头回应着,早早命人将桌上的东西给收了回去,免得主子突然起了离开的意思。
“煎药?”钟锦良皱着眉头,放下杯盏不由自主的走向拱门后面。
忽然端着药碗的奴婢迎头而来,一下撞上了突然出现的钟锦良身上,汤药溅了钟锦良一身,几名丫头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替钟锦良擦拭着衣裙。
端着汤药的丫头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身旁躺着碎了一地的药碗,“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钟锦良瞪着衣裙上的污渍,上前便给了那丫头一巴掌,“该死的丫头,这汤药是给死人吃的,溅到了本小姐的身上,这病症万一染到本小姐身上怎么办!”
忽得想起这丫头是福禄居的人,钟锦良猛地后退,连忙用手帕擦拭着双手,惊慌的瞪着还在不住磕头的丫头。
“你身上该不会也有疫症吧!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拖下去,仗责五十!”
正欲来取药的墨竹,远远瞧见丫头被人给绑了起来,连忙跑回福禄居,慌里慌张的跑进花厅。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沁心快要被大小姐打死了!”墨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钟锦绣倏然收敛笑容,赶忙起身,“你去找祖母,我稍后便去。”
墨竹匆忙去找老夫人,这沁心是福禄居的人,钟锦绣插手不合适,由老夫人来管教最好。